“侯希白,你真疯了。”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韩玲,看着侯希白怒道。
特么的,这一路上颠的她浑身骨肉酸软、头晕眼花、上吐下泻的,说不是故意的,才特么奇怪。
更何况这混球说是给她洗漱,结果直接把她扔进河里面,搅吧搅吧就算洗漱。
跑了一路的侯希白此时压根没功夫搭理韩玲,一路狂奔出京城,找了个小树林藏身的他,这会儿正头疼自己接下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呢?
虽然他现在浑身猴毛的样子,对于魔门两派六道的审美来说不算什么,但他以后可不想一直这样。
更重要的是,石之轩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这次两个人之间虽然不算是彻底撕破脸,但以往的师徒关系也可以说是荡然无存。
而且以他的估算来看,石之轩以后也不会再把他和杨虚彦视为善恶两面来求证自己的真如本性。
这一下他原本保命的一重后手,就直接归于无了。
他现在武功的确是大进,甚至得了了不起的传承,但是看石之轩那样子分明也是如此。
而且所得的传承还比他的更善于斗战,只不过是因为石之轩的功法互相冲突,才让他一时之间捡了个便宜。
所以,“韩玲,你想不想重现你家先祖的荣光。”
听到这个话,韩玲冷声道:“你什么意思?侯希白。”
“我的意思很简单,以你的资质在练武这条路子上实在走不远。
而且想要重现你家先祖的荣光,像现在这样借着天命教的皮办自己的事儿,只是镜花水月罢了。
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明白。”
看着侯西白现在的那张猴脸,韩玲嗤笑道:“你一个成天留恋花丛的家伙,难不成还能帮我?”
花间一派的狗德行,外人不清楚,他们这帮邪门歪道还能不清楚。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情丝一缠,他们倒是跑得快,徒留下被伤心的女子,难得解脱。
“不是帮你,是互帮互助。”
他得的传承,短时间之内想要增长战力,可没那么容易。
更何况,跟他师傅那平衡一破,短短时间就暴增数倍战力的速度相比,他更是追之不及。
既然自己比,拼不过,那就得用点外物,上点手段了。
恰好,“韩玲,你是个有野心的。
我不信你没有去找过那把天外神剑,不然,你怎么会跟白云城叶家有联系?”
侯希白是个画画的,还是专门画美人的,对美女的观察力都不能说是爆表了。
从第一次跟韩玲接头见面开始,对方那柔柔弱弱样子下潜藏的野心,可太明显了。
没办法,谁让大隋有着两个同样在女色上下足了功夫的门派传人,成天在江湖上浪呢。
韩玲的掩藏技术,比起阴癸派和慈航静斋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为了不想惹麻烦,或者说不想稀里糊涂的在大明就被人坑的丢了命,侯希白可是做足了功夫。
谁让魔道之中,坑人害人的时候都是拿自己人先开刀呢。
更别提,江湖上各种初出茅庐的小子冲冠一怒为红颜,结果把自己坑的粉身碎骨的各类故事在江湖上经久不衰。
“你也要夺真光剑?”韩玲也不再掩饰自己的野心,语气温柔道。
她可不希望此时多一个对手。
“我想要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样的剑,能被称之为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说是见识也没错,但最主要还是为了里面蕴含的道理。
悟者道之路的修持,观天察地虽是最根本的修行,但也不是不能用其他法子加加速。
比如从天地各色万物反推天地间的根本道理,毕竟要一个人直接观天察地,明悟一切的要求实在有点太高。
“看来你真的要跟你师傅打擂台,你不怕他来找你?”
韩玲心动了,本来侯希白就是他打算忽悠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