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师傅这么一说,也下车看马腿。本文搜:肯阅读 kenyuedu.com 免费阅读
马儿腿上有一个伤口,伤口处正在流血,马儿疼得己经把自己的蹄子悬起来了。
只是马腿上这个伤口有些奇怪,有点像什么东西咬的。
我凑近一看,吓一跳,这马腿还真是被什么东西咬的。再细看,我冷汗都出来了,这个咬痕,很像是人咬的。
赶马师傅蹲下来,细看马腿,当看明白那个牙印,他叫得更大声了。
“这是哪个把我马儿蹄子咬成这个样子?”
“这一看就不是人咬的。”马甲田道。
师傅急了,指着马儿腿上的伤口,“这个咬痕分明就是人的咬痕,你还说不是人咬的?”
“师傅你别急,你一路上没停下来过,这个伤口又这么新鲜,哪个人有那么厉害,能在马儿跑的时候把马腿咬了。他的意思是说,这个马腿,是鬼咬的。”我说。
“什么?鬼咬的!”师傅一听我说这个话,脸色都变了,一时间愣在原地,也不知道怎么办。
马甲田道:“这东西,是想我们留下来。”
我看了一眼马甲田,望向不远处的岗亭镇。
眼下天快黑了,马的腿又受伤了,就在岗亭镇住上一晚上,顺便看看根叔。
我们再次回到镇子上,镇子上的人见到我们很兴奋,都热情的喊着陈大夫,陈大夫。
有人跑去给根叔报信。
我们还没到根叔家,根叔就迎了出来,我跟他说明原委,根叔俯身看了一下马腿,也皱起了眉头。
“这个口子还真是一个牙口印。”
我心中郁闷至极,根叔安慰我道:“你别担心,回头我弄点草药给它治,明天就能好。”
本来我是要住客栈,根叔非要我们晚上住他家里面,说晚上给我们杀鸡。
我抵不过他的热情,就跟根叔回到了家里面。晚上吃饭时,我向根叔询问赶牛师傅的事,没想到根叔随口一提,说赶牛师傅早就回来了。我和马甲田对视一眼,赶牛师傅明明淹死在赤岭江,怎么可能回来。
于是吃完饭,就让根叔带着我们去赶牛师傅家。
赶牛师傅住在镇子外面,他家有个小院子,院子门口有一棵李子树,在院子外,能看到里面房间己经点上灯。
我站在树下仰头看树,李子的树叶己经发黑,我又摸了下树干,树干也有腐朽的迹象,我心中己经明白大概,我刚想张嘴,瞥到根叔眼神有些躲闪。
看样子我的猜测没错,回家的只是赶牛师傅的灵体。我暗想,根叔道行那么高,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一定看出来,只是不忍心拆穿。
我站在院子外,望向院内房间,赶牛师傅正呵斥孩子好好吃饭,旁边一个女人正在拿碗添饭。
我止步,不忍心打扰,很多人其实是不怕死的,他们之所以害怕死,无非是担心家中父母年龄大了,无人赡养,家中小孩年幼,无人照料。
我掏出一点钱,用手绢包起来,砸在门上,悄然离开。
回来的路上,我恍然大悟,为何马腿会一个咬痕。在莲花庵的时候,我应诺给木偶娃娃捡骨,当时心急,一时忘记这个事情。现在想来,马腿之所以在岗亭镇受伤停下来,可能与这件事有关。一定是木偶偶在捉弄我。
想到这里,我内心有些愧疚,明明答应好木偶娃娃给他捡骨,竟忘记这件事。于是我问根叔:“根叔,上次你们给我的那个木偶娃娃,现在哪里?”
根叔回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于是我就讲了木偶娃娃的事情,根叔和马甲田听我这样一说,认为我说的有道理,马腿受伤可能真是这个原因。
根叔说木偶娃娃在我走后,丢在镇子上的祠堂里面。我叫他带我去找出来。
根叔带我去祠堂,打开一间偏僻的侧屋。门一开,屋内全是尘土,还有许多闲置的凳子椅子,我看了一会儿,在房间一个角落找到那个木偶娃娃。
木偶娃娃歪在那,有一只蜘蛛在他头上织了一个大网,还有一条腿,让老鼠咬了一个洞。
看到这个洞,我终于理解马儿受伤的部位为什么是在腿上。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忙清掉那些蜘蛛网,抱起木偶娃娃,木偶娃娃眼眶中流出两道清泪,哽咽抽泣起来。
“抱歉,都是我的错。”我说。
“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那样我又要在时间中等很久,也许是很久。呜呜呜……”木偶娃娃语气十分委屈。
“对不起,我明天就帮你捡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