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借助芦田的手,通过缚灵,让赵秋瑶再次回到乌龟山。
若赵秋瑶再遇到小舅,我就能知道小舅到底去哪里。
面对我的要求。
芦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给人的感觉,好像她早就知道我要提要求。
片刻后,她才说:“你说,若我能办到,一定答应你。”
我点头:“那行,我走了。”
“你还没说到底是什么事?”芦田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好奇。
“等我回来再说。”我说。
芦田见我这样说,表情又回归冷漠。这收放自如的情绪,真的让我感到害怕。
我只能对马甲田他们挥手:“别担心,没事的。”
说完这句话,我也不看他们的表情,害怕看到他们担忧的模样,让我分心。
我赶着猪,背着木娃娃,提灯走进黑暗中。
赶的这头大黑猪,还算听话,不用我费什么劲,咕噜咕噜,自己往前面。只是走一段路,它就用鼻子拱泥巴,这时我吓它一下,它又继续往前面走。
因这两天下雨的缘故,天一首阴阴沉沉的,月亮被乌云完全遮住。我就算提着灯,也只能看到两三米以内的东西。
经过这么多事情,我的胆量也变得大了很多,就算现在一个人走夜路,也没有以前那种双腿发软的感觉,内心相对平静了很多。
临走的时候,芦田只告诉我,最好把猪赶远一点,到底赶多远,她并没有明确告诉我。于是我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不知道应该把猪赶多远。
很快我就做出了决定,把猪赶得越远越好,最好能有两个小时的路程,这样下来,山鬼杀了猪后,就会迷路,再也找不到岗亭镇。
我希望自己的决定是正确,同时也希望,这一路上,别再让我遇到事情。
我用手扫了三下额头,每次走夜路,我都会这样做。因外祖父告诉我,走夜路,要把额头上的三盏人火点着,这样的话,一切妖魔鬼怪,都会回避。
路并不好走,雨水把路面上干的泥巴,变成了湿的。我走不到一段路,鞋子上就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泥巴,我只能停下来,把泥巴擦掉。
不仅如此,鞋子上沾上这些泥巴,还非常消耗一个人的体力。很快我就走不动了,我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又怕猪蹿到灌木丛中,我再也寻不到。
我只能趁着黑猪拱泥巴的时候,歇歇。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岗亭镇的灯火再也看不到了,天地间,就剩下我一个人。
这时,路前面的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声咳嗽声。
出于职业敏感,这种咳嗽声,很明显是肺痨病人的咳嗽声。还是病得不轻的那种肺痨病人。
这荒郊野岭,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怎么会有肺痨病人?
根据声音的大小,我断定这个声音,离我一定不会超过十米的距离。
因为夜太黑了,我才看不到他。
我正想着,那头蠢猪,己经往前面走去。我只能提着灯笼,跟着它往前面走。
果然走不到十米,我就看到他。
我提着灯笼凑到他的面前,吓得我连后退几步。
是一个头发凌乱的老人,脸上没什么肉,几乎是一张皮贴在骨头上,两只眼睛凹陷下去。
我被吓得不轻,他倒是说话了。
“孩子,别怕,我是人。”
我并不相信他,哪个人深更半夜,坐在路边吓人。况且他这副模样,谁会相信他是人。
“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我现在要走,我们互不打扰。”
“孩子,我真是人,不信你摸摸我的手。”老人伸出自己的手。
我壮着胆子捏一下,心里面咯噔一下,手有温度,而且肌肤也有一点点弹性,难道他真是一个人?
我又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胸口,能摸到他的心跳。所有的特征都符合一个活人的特征。
老人见我不说话,他又说:“我要去长平镇看我一个老兄弟,己经走好几天了,身子骨实在弱,走不动了,只好坐在路边休息一下。”
“老人家,你这样坐路边太危险了,就不怕有猛兽。”我说。
老人摇头:“我己经得了重病,活不了多久了,趁着还能走两步,去看看我的老兄弟。”
“老人家你得的什么病,有没有看过?”我故意问他。
老人摇头:“我也不知道什么病,我这个是老毛病,反正活不久了。”
我心一紧,以老人这个年龄,不可能不知道肺痨这个病。这个病,凡是上了年纪的,基本都知道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