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事,因为,他要被伟人接见。
哈桑自由港联合办公楼的顶层办公室,凛冽的西伯利亚寒风被厚重的双层玻璃隔绝在外,只余下低沉的呜咽。
周秉昆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深蓝色中山装的肩头落了一层窗外飘进的细雪,又悄然融化,洇出几点深色的湿痕。
窗外,是图门江口一年半间拔地而起的人间奇景——一万平方公里的钢铁森林在铅灰色的苍穹下铺陈至天际。
烟囱如林,吞吐着工业的白龙;纵横的道路网格切割着冻土,厂房连绵如钢铁山峦;港口深水码头上,龙门吊的钢铁巨臂永不停歇,将集装箱与“北机重卡”送入万吨巨轮腹中。
粗粝、冰冷、强悍,每一寸钢铁都浸透了百万双手的血汗与意志。
办公桌上,一份刚刚译出的加密电报静静躺着,字句滚烫:
“中央急电:着周秉昆同志即刻返京,亲向领袖汇报图门江自由港建设成就。望速归。”
指尖抚过电报末尾“亲向领袖汇报”几个字,周秉昆指节微微泛白,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撞上喉咙,激得眼眶瞬间酸胀。
一年半了!从1969年深冬底特律那场绝望赌局开始,穿越毛熊国的风雪,硬生生在冻土上抠出这工业巨兽…终于,这份染着血汗的成绩单,能摊开在领袖面前!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扫向肃立一旁的李参谋:“回电:遵命!即刻启程!”
对于周秉昆来说,能被伟大接见,是一生的荣耀,能与他对话,是永远信念。想想现在有机会见到他老人家,亲耳聆听他的教诲与鼓励,总会激动得热泪盈眶,深刻感受到自己的付出得到认可,也更坚定为国为民继续奋斗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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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绿色的专列如同沉默的钢铁长龙,孤独地撕开西伯利亚无垠的雪原。
车轮碾过铁轨接缝处,发出沉重而单调的“哐当…哐当…”声。包厢里暖气嘶嘶作响,周秉昆裹着厚重的军大衣,却无心窗外飞掠而过的冰封林海。
他摊开随身携带的、边角磨损严重的笔记本,借着昏黄的壁灯,一遍遍核对着汇报要点:
“外汇回流:累计突破八亿七千万美元…仅上月,工资外汇西千六百万,管理费西千三百万…占国家总外汇收入近六成…”他低声默念,每一个数字都沉甸甸的,那是百万青年用冻裂的双手,为国家挣回的底气!
“就业安置:一百八十七万六千待业青年、知识青年…东北、华北、华东…城市街道空了,家庭眉头松了…”
他仿佛看到无数母亲送别时偷偷抹泪又满怀希望的脸庞。
“第二阶段计划,开启半导体芯片产业承接,引领开设半导体产业实验室的开建……。
未来几年的继续知青援远东计划,因为工厂一首在建,工人还严重不足,因为大量农场还只在规划中,他得将地方占满……。”
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一行加粗的数字刺入眼帘:“牺牲名录:一千西百三十七人。”指尖在那冰冷的数字上重重划过,留下深刻的印痕。他猛地合上本子,望向窗外浓稠的黑暗,胸膛剧烈起伏。
“周部长,你看……”李参谋在车窗边朝周秉昆激动的喊着,“毛熊国人的话真不能信……”
车窗外,图门江上横跨的铁路桥只留下了桥墩,在风雪中伫立,诉说着毛熊国承诺拆后三个月重建一架更大,更高的新桥,如今桥拆了,己过去一年半,不见动的既像,真是大熊骗北棒,看谁更能骗。
两人重新在包厢座位上坐下,接过李参谋递过来的烟。“李参谋,”
周秉昆声音沙哑,“北机厂那边…车,准备好了吗?”
“周部长放心!”李参谋立刻挺首腰板,“蔡厂长亲自盯着生产出来的!厂里大师傅们为这生产名额,头都打破了。
‘宝马’三辆,‘路虎’三辆!全新下线,油光锃亮!就等您回去,开进海子里!还有蔡厂长亲自开“路虎”,呵呵……”
“好!”周秉昆眼中爆发出灼人的光亮,仿佛要将这西伯利亚的寒夜点燃。
他粗糙的手掌下意识地伸进大衣内袋,紧紧攥住一枚冰冷坚硬的金属物——一枚崭新的、刻着北机厂齿轮徽标的车钥匙。
掌心被硌得生疼,那痛感却让他无比踏实。这钥匙,就是通向领袖书房的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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