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也灌满了雪。可当时我却忽略了这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当时的我只注意着上方马鹿的动静了。
我艰难地走在雪面上,周而复始地重复着陷进去爬出来的动作,没用多久,早己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我时不时就会靠在树上极力躲开阳光照在雪地上一坨坨耀眼的雪面,阳光很刺眼睛,明暗交错,让我的眼睛很难适应林子里忽明忽暗的光线,我闭上眼睛聆听林子里的动静。林子很安静。只有我轻轻地喘息声。我闭上眼睛歇了一会儿,又开始往上走,迈出去的每一步都十分小心,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因为我也想着若是能走到马鹿最近的位置先打一枪,等它们再上到垭口上他们再打一枪,运气好的话也不会像上次那么费力了。终于,上面的雪薄了许多,我又停下来让呼吸尽快平复下来,随手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然后把枪从背上取下来,打开了保险。
再一次停下的时候,我己经到了林子边缘,我蹲了下来,躲在一棵松树后面,慢慢地探出了脑袋。往上看去。此刻,太阳正好升起,一道刺眼的光芒照进了我的眼睛。不由得让我闭上眼睛,眼睛里被两个黑色的光环环绕,形成了短暂失明。我不知道大家是否体会过这种短暂的失明。我却记忆犹新。当你走在阳光耀眼的雪地上,雪面的反光会刺激你的整个视觉系统。然后你再看阳光一眼,就真的啥也看不到了。到了以后我才知道,这很可能就是雪盲症。应该和长期缺乏营养有关系。
我不得不再一次闭上了眼睛,但眼泪还是从紧闭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十分难受。我没看清草坡上的状况,但我知道,马鹿还在上面,不然,建军他们早就提醒我了。我一手提着枪,一手抓起一把雪,洗了洗眼睛,然后开始慢慢地按摩着眼睛的周围。首到感觉疼痛缓解了一点以后,我摸索身边的树想站起来。妈的,突发的事情太多了,由于我长时间的闭眼,不知不觉就没了方向感,紧接着就是一阵头晕,我连忙伸手乱抓,抓住了一根干枯的树枝,叭——的一声脆响。声音传向了远方。
树枝没有可怜我这个睁不开眼睛的人,它断了,不带一点怜悯,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只手抓着枪,一只手揉着磕在树枝上的尾巴骨。他妈的,我一只手不知道是该继续揉我的眼睛还是揉我的屁股,可就在这时候,建军急迫的喊声从山上传了下来,快躲开——快躲开——,我心里就是一慌,再也顾不上疼痛的眼睛和屁股,伸首了耳朵细听,
随着一阵急促的踏踏和一些乱七八糟沙沙声传来。我顿时双腿一紧,意识到了什么!我艰难地睁开疼痛的眼睛。就在我一睁开眼睛,我是大惊失色,它真的向我冲来了,我可以看到他黝黑而又愤怒的眼睛和枝枝杈杈长长的角,角上还挂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草和一些没甩掉的树枝,就像是带着一顶很难看的皇冠一样。我躲在树后,端起了枪瞄着它的脖子下面就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