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比黄豆大不了多少的火光。就像是几头饿狼盯着一只毫无反抗力的绵羊。
我正在好奇虎子怎么突然安静了下来的时候,随着灯芯上的火光一闪,灯突然就又灭了,这次我看的十分清楚,它是被“人”吹灭的。但地下只有我和沈雁,可沈雁早在往碗里倒好煤油后就回到水缸跟前,把煤油瓶放回了原处。而我怎么会去吹它呢?我不信邪地再一次点燃它,这次,我就站在油灯跟前看着它,我倒要看看是咋回事。一秒,五秒,半分钟过去了,这时我才感觉到刚才或许是我转身时不小心带起的风把油灯扇灭了。所以这次我轻轻地转过身,正想看看虎子怎么样了的时候,灯,又他妈的居然又灭了。
连二连三的怪事不得不让我头皮发麻,体如筛糠。我有一种感觉,有一个东西就趴在油灯旁边,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去吹灭碗里的灯芯。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怎么办,我没有再一次地去点燃油灯,或许是我也知道,假如我再一次去点燃它,它依旧还会熄灭。此时的我如果说不害怕,那他妈绝对是吹牛,我也是个人,一个很普通的人,怎么会不怕呢?尽管我以前遇到过一些诡异的事情,但像这种事真的还是第一次。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里一片空白。
国栋,你的刀呢?把刀抽来试试,建军喊道。我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慢慢地退回到炕沿边,从枕头底下把刀拿在手里,刀子在手,也觉得情绪也稳定了许多,想着打开火炉的盖子,让炉子里燃烧的木炭照亮屋子,可是我发现,炉子不知什么时候早己经熄灭了。于是,我又回到那个用碗改成的油灯跟前,从木质的刀鞘里把刀子抽了出来,刀背向里,刀刃向外伸到嘴边,用前门牙紧紧咬住,然后果断地又划燃了手里的火柴,再一次点燃后,把刀子从嘴边拿了下来,立着插在了放灯的两个柜子中间的缝隙里。
然后死死地盯着它,嘴里学着那个老太太的语气骂道,有本事再吹一个试试!这时我也想到了身上的那道符,我胆子也大了起来,然后返回头看看炕上的他们,慢慢地往炕上退去。说来也也是奇怪,这一次,灯没有再熄灭,可虎子的嘶吼声又开始了,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油灯,然后快速地上了炕,此刻我才感觉到了脚上的麻木,好几个月没烧过的屋子,数九寒天的地上是何其的冰冷,而我却赤着脚在地上站了那么久。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升腾而起,首冲脑门儿,然后看着虎子大骂道,你他妈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