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去那上元县。¢欣/丸~ - ^神?占· .追*蕞*鑫\漳_节,上元县就上元县。
反正他们一家数口人之前在上元县过得也还算不错。
可紧接着又听到夫君楚轩的声音响起:“恐怕却是连上元县也待不了太长时间的。若是当真被这位秦王殿下逼到绝路,咱们一家人就只能前去燕王殿下的封地了。
想来天高皇帝远,有燕王殿下的照应,一时半会这位秦王殿下应当也拿我们做不了什么……”
此刻楚轩随口一言,却落在了媳妇安庆这“有心人”的耳朵里。
“前去燕王封地?”
安庆不是不愿,也不是怕吃苦。
毕竟以她千金公主的身份,哪怕去了燕王封地,也定不会受什么苦楚,依旧能过她这少奶奶、大夫人的日子。
可重中之重的问题是,一旦真的去了燕王封地,面前的夫君恐怕余生可就彻底成了西哥朱棣的人。
而如今大明洪武年间,朝野内外众人皆知,燕王朱棣眼下己然有了“不臣之心”。
别的不说,安庆在这两者之间,还是宁愿站在太子朱标这边的,更是希望自家夫君和他们这一家老小。
全都站在朱标的阵营里,才是最大的稳妥之事。?幻.想-姬, \耕+薪,最_全*
可如今随着二哥秦王朱樉的这数番作为,却是让夫君不得不有了这般唯一的退路……
“不行的。”
安庆顾不得其他,一脸着急地下意识大喊。
当她说完话后,确实己然有些后悔了。
楚轩疑惑的双目盯来,抓着她的柔荑开口言道:“夫人放心,我与燕王殿下还是有些情分,燕王殿下此前也曾言明,若是有朝一日我在这大明境内没有容身之处,自然也可去寻他的。”
“安南虽地处海外,但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这一家老小过什么苦日子的。”
在楚轩的劝说下,安庆还是开不了口,于是也就只能继续沉默。
可等到这入夜时分,楚轩继续招呼着府上的众人收拾之际,安庆这才带着身旁的丫鬟樱桃偷偷地离了府去,赶忙往宫里赶。
马车之内,安庆面色微沉,一对银牙更是咬得咯咯作响,就连身旁的贴身侍女樱桃此刻亦是愤愤不平:“这一次秦王殿下也实在是太过分。原先以为陛下还有娘娘能够劝说得了,如今看来老爷的忧虑言之有理。”
安庆依旧没有开口,而此刻的她越是不发这牢骚,越是代表着这事情的严重性。
今天她安庆,一定要一个交代。¨0~0-晓¢说,惘- !已?发+布`罪\鑫.彰,劫^
到了宫里。
朱元璋、马皇后两人己然睡下,可安庆匆匆前来拜访的消息传到这后庭之内,还是把这二人给吵醒了。
自然皆知,安庆定然遇着十万火急的事,否则以他们两人对安庆的了解,却是万万做不出这种既没有礼数且还冒昧的事情来。
果不其然。
安庆与他们二人一见面,所说出的话就己是石破天惊。
“父皇、母妃。二哥这是不是要把我们一家人给全部逼死才能够罢休?
二哥眼下究竟知不知道我跟夫君之间的关系?
究竟知不知道夫君己是我朱家的人了?”
来到朱元璋、马皇后的身前,安庆抽咽着声音,眼眶泛红,刚一见面就己是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的跪了下去。
眼泪啪嗒啪嗒不停的落在地上,转瞬间赫然就己是哭成了一个泪人。
把眼前的马皇后心疼得慌,连忙上前就扶住身子,连忙安抚着道:“老二应当是知道的才是,到底怎么回事?”
安庆也不藏着,今日她就是为这事来的。
于是连连开口道:“眼下夫君却是收拾起了府宅之中的物件,打算就在这一两日之内向朝廷递上辞呈,然后搬迁到上元县去了。”
“甚至还说,上元县我们夫妇二人这一家老小恐怕也是呆不了太长时间,假以时日更是要去西哥的封地之处避难。”
“唯有如此才能够逃得出一线生机。
今日女儿来此,就是前来问上一问,我夫君究竟是犯了何罪?
究竟是犯下了如何天怒人怨般的大事,使得我们一家老小,在这大明如此之大的地界,却也容不下来吗?”
此刻的安庆赫然间杀人诛心。
她自是明白,父皇母后定不会因为此事处置二哥秦王朱樉的,所以自然也是要怎么狠怎么来。
否则又怎么可能会让朱元璋、马皇后两人予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