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琏此时见眼前形势危急,挺身而出,脸色一白,厉声喊道:“你们可知这位是何人?居然敢对……”
刘琏话只说了一半,朱标浅浅一笑,拦下了他的话。
面对眼前的危险处境,朱标没有半点儿害怕。
他朱标出行,哪怕是暗访,身边又怎会没有锦衣卫和太子府的亲兵跟随?
他若真有危险,以锦衣卫的箭术。
还是很放心的。
“不过是前来拜访亲眷而己。”
朱标拱了拱手,谈笑间便说出了自己与安庆的关系,“我是安庆兄长,也就是这楚府当家大夫人的兄长。若是不信……”
见众人一脸怀疑,朱标接着苦笑道,“大可将府中夫人叫出一看便知,或者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想来也认得我。”
朱标此话一出,众人见他神情笃定,语气从容自信。
顿时有些慌乱,纷纷将目光投向楚轩。
“去把夫人找出来。”
楚轩此时心里也有些慌乱,但他绝不能表现出来,大不了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楚轩吩咐管家快去传唤。
很快,安庆公主便快步来到门前,一边走一边气汹汹地说:“究竟是谁敢冒充本夫人的家眷?”
安庆公主很有自信。
外面的人绝不可能是她的兄长,肯定是冒充来骗吃骗喝的骗子。
毕竟她的兄长们要么是亲王殿下且早己就藩,要么身兼数职,怎么可能突然来到这小小的上元县。
可等来到府门外,看到面前熟悉的身影,安庆公主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哥,你怎么会来这儿?”
安庆公主几乎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也成婚了,前些日子你成亲时我有事未能前来,今日……”
朱标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取出一个精美的古朴礼盒,声音温和地说,“当然是来为小妹你祝贺。
只不过看今日这架势,似乎不太欢迎我这个兄长大人,还有我的好妹夫。”
朱标忽然摆出长辈的姿态,目光似笑非笑地看向楚轩,眼神中满是打趣和玩味。
楚轩面色尴尬,低着头赶忙将身边的护院等人驱散。
来到朱标面前,也是哭笑不得。
还不等他解释缘由,朱标也没有故意为难他,说道:“罢了,妹夫,今日之事本就是我这做兄长的行事鬼祟,怪不得你。”
一听这话,楚轩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大舅兄心中顿时有了好感。
再看眼前的朱标,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骨骼清奇,风神俊朗,一看就是大福大贵之相。
只是面色发白,眉间凹陷,隐隐有一股煞气缠绕,似乎身体有些不适,并非真的生病,应该是日常精力分散、过于疲惫导致状态一日不如一日。
楚轩虽不精通面相之术,但有了系统的奖励。
他对于医学颇为精通。
对于一个人是否身体有恙、是否有所欠缺,还是能够做出基本的判断。
“大舅兄,你今日身子是否不适?
气息不足,身子疲乏,甚至在房内之时也偶尔力不从心。”
楚轩搭着朱标的脉,忽然一本正经地开口,那模样好似太医院里的太医,只是这话听着多少有些冒昧。
一旁的刘琏见状,脸上满是惊诧之色。
朱标也觉得哭笑不得。
他这位妹夫似乎真的有些过于亲近了。
但朱标内心的想法转瞬即逝,很快就说起了楚轩所提到的病症:“确实有些,不过应当算不得什么大事。
平日忙于家族事务,学父亲那般,早早起身,晚上到了卯时才开始休息。”
“难怪!”
楚轩大为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大舅兄,一脸疑惑地开口道,“一日只睡区区两三个时辰,身体能受得了吗?”
面对楚轩的问题,朱标苦笑着沉默了一阵,然后回答道:“父亲在家族中便是如此。”
“个人体质不同。”
楚轩摇了摇头,“岳父大人我也见过。他虽身体有些小毛病,但依旧康健。
有的人虎背熊腰,天生神力,骨架大,抵抗力极强;而有的人先天元气不足,虽表面上看不出来,但若是过于劳累,就如同湖中的壶破了个窟窿,元气会一点一滴地流失,首到最后元气耗尽,只剩下一副空壳而己。
大舅兄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得好好补一补,多多休息。”
“家中的事务嘛……”
楚轩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