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楚轩忽然起身吩咐道：“把卷宗拿来。”

韩川连忙捧来一叠文书。

楚轩快速翻阅，发现案发当日记录潦草，尸格单上只简单写着“面色青黑，口吐白沫”，而砒霜购买记录也仅有一名药房伙计的证词。

“死者何时发病？毒发到断气多久？”楚轩突然发问。

公孙涛一愣：“这……约莫是酉时发作，子时断的气。”

“五个时辰？”楚轩猛地合上卷宗，“砒霜急性中毒半个时辰就能要命，哪有人能撑五个时辰？”他目光如电扫过众人，“带本官去大牢。”

刘菊儿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地往墙角缩了缩身子。

晨光透过牢窗的铁栅栏，斑驳地映在她那张白净的瓜子脸上。

到底是常年与豆腐打交道的妇人，即便在阴暗牢狱里关了这些时日，肌肤仍如新磨的豆浆般细腻透亮。

她抬手抹了把脸，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腕间的镣铐哗啦作响。

“大人、大人饶命啊……”她开口时声音沙哑，却仍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

散乱的鬓发间，隐约可见一对小巧的耳垂，上面还留着戴耳坠的细孔。

囚衣领口歪斜，露出半截雪白的脖颈，上面沾着几道黑灰，反倒衬得肌肤越发莹润，当真如刚出模的嫩豆腐一般。

她怯生生抬眼时，那双杏眼里噙着泪，眼尾微微下垂，透着几分天然的娇媚。

即便是在这等狼狈境地，眼波流转间仍能想见平日里在豆腐摊前招呼客人时的风情。

等到看清她的容貌，就连家中坐拥娇妻美妾的楚轩都不由得愣了愣。

这妇人容貌身段的确是俊俏，难怪能得个豆腐西施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