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看他吧,他好像真的有点反常,好像总是藏着心事...”阿月对我说道。
阿月说,鲨鱼仔,可能心里有些芥蒂,自从之前卧底的身份被我们知道之后,他自己可能也有点深深的亏欠。
虽然阿月,阿玫并没有记恨他,但是每次在旺角遇到,鲨鱼仔总是会低下头。
我说我去找他看看,这个节骨眼了,他还在这想着以前的事情干什么,我要是真的记恨他,根本不会放他一条路走!
还有,既然踩进了条西,那就一心做事就好,现在这么大件事,他不是请假就是借故有事的,让别的兄弟们怎么看?
我倒不是怕他对我心中有愧,我是怕他起了二心,还揣着他那可悲的警察梦,刻意地疏远社团。
旺角 西洋菜街
一座唐楼小屋平房内
屋内一阵烟雾弥漫,空气之中充斥着一阵中药味
我走了进去,忍不住捂着口鼻,抵挡那刺鼻的药味
鲨鱼仔守着一个小炉子,正在煲药,炉子里的汤药,正在沸腾。
“你在搞什么?”我见到了鲨鱼仔,问道。
他最近憔悴了不少,穿着一身唐装,身形也消瘦了一些。
“阿大,你来了?”鲨鱼仔见到我,连忙起身。
“尖沙咀要开战了,你缩在这里干什么?”
“我开会你也不来,要做事也寻不得你人,这个节骨眼你躲我?”我质问道。
你是我头马,以前是,现在也是,兄弟们需要你来带队,你跟我玩消失?
“阿大,我,我可能帮不了你了...我...我可能不能在社团了...”鲨鱼仔说道,眼神闪烁。
“怎么了,是不是感觉当黑社会丢人,每天砍这砍那,砍碎了你的警察梦?”我问道。
“你己经不是警察了,你自己选的!”
“你犯下那么大的错,阿公都知道了,我力保你,谁也没有怪过你,你现在跟我玩这么一出,摆脸给我看呢?”我顿时间很生气。
“阿大,不是的,我最近...身体不太好...我...生病了...”鲨鱼仔说道,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我想起了上次到飞蛾山,他揣着的中药包。
“不就是伤寒咳嗽么,拿这个当借口,休息这么久?”我问道。
忽然间,猛然的一阵咳嗽,鲨鱼仔像是怕我发现什么,连忙拿着毛巾捂住了口鼻!
再一看,那毛巾上全都是殷红的鲜血!
我一看,愣住了。
“大哥,我可能真的帮不了你了...我...”鲨鱼仔痛苦的说道。
我看着他那毛巾上鲜红的血迹,连忙一把扶住了他。
“鲨鱼仔,你怎么了?”
“阿大,我...我不是刻意避开社团的事,我...是不想被人笑话...这病,很重了...”
我看着鲨鱼仔,还有那煮沸的中药,愣在了原地。
“阿大,我一首瞒着你,这病很久了...”
“我老爸做木工,我小时候就跟着做学徒,在木屑横飞的工厂,吸入大量粉尘,肺病早就严重了...”
“还有的治么?”
“医生怎么讲?”
我几乎是绝望地说出这两句话。
“没得治了,我的肺己经纤维化,我去过三家医院,都回绝了,让我靠中药碰碰运气了,好像也没什么用。”鲨鱼仔摇头。
医生给过建议,诊断之后只说了一句话,小伙子,你肺功能己经基本没用了,想开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有什么遗憾未做的事情,尽量去做完吧。
医生的话,等于是宣判了死刑。
“我小时候吸过太多粉尘,家里穷,缺乏营养导致病情一首很严重。”
“成年后我日夜作息混乱,一边卖力工作,一边拼命考取警校,加入社团也是在一首拼命,现在己经透支了...”鲨鱼仔说道,语气平静。
啪!
我一拳打在了墙上
“走,我带你去医院,去国外,到美国的梅奥诊所去。”我说道。
“大哥,不用了,没有用的,我不后悔,虽然我可能活不久,但是我感觉我这短短二十几年没有白活,至少有你这个好大哥,还有一帮过命的兄弟!”鲨鱼仔说道。
“你现在收拾东西,我让阿月去订机票,你相信我,美国那家医院很好的,陆公子你知道吧,那么复杂的病,他们都有办法!”我言语激动,眼泪在眼眶打转。
“不用了阿大,没有用的,陆公子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