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硬骨头的人，当然也就有软骨头的人。

短短一顿饭的功夫，就有东厂番子前来禀报，说有人己经招供。

朱由检冷眼看着孙德林，上前拽住孙德林的头发：“给过你机会，可你不中用啊，若朕猜测不错的话，你的家眷怕是早就秘密转移了吧。”

孙德林头皮被拽的生疼，忍着没有发出叫声。

朱由检继续道：“哦，对了，听说你在前井胡同有一个相好的叫柳娘，好像刚刚怀了你的孩子...”

孙德林没想到东厂效率这么高，连自己秘密相好的都打听到了。

“狗日的，李洪全！老子待你不薄啊，你他娘的恩将仇报！”

朱由检对刘丰祥下令：“逮捕那个叫柳娘的，押去大牢，酷刑伺候！”

孙德林听说要把柳娘押去大牢，眼里露出绝望，跑不掉，无论谁都跑不掉了。

按计划，应该前两天把柳娘送去辽东，结果柳娘要带她哥嫂还有爹娘跟着一起离开。

柳娘的父母是本本分分的庄稼汉，故土难离，不愿意走，这些天柳娘一首在做父母的思想工作。

孙德林想到娇柔明媚的柳娘要遭到敌人的毒手，绝望的闭上眼，不敢去想柳娘会遭受对方怎样的虐待。

朱由检看到孙德林虽然痛苦，可还是没有张口的意思，心里暗暗佩服对方是个硬骨头。

既然是硬骨头，那就看看你的嘴硬，还是酷刑硬吧。

朱由检吩咐东厂番子找来锤子，派几个人按住孙德林，先敲掉孙德林的牙齿再说。

孙德林像待宰的羔羊被按在地上，有人手里拿着锤子和凿子对准孙德林的牙齿。

孙德林看着生锈的锤子，眼里露出恐惧，身子在不可抑止的颤抖。

“掰开他嘴！”

“按紧他！”

紧跟着传来锤子砸在凿子上的声音，巨大的震动使孙德林的牙齿被砸掉，剧痛让他额头渗出大量的汗水。

每一次锤子落下，都会牵动牙齿的神经，很快孙德林嘴里布满鲜血。

这种疼痛还在持续，加上他身子被绑，又无法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锤子敲击凿子，再通过凿子落到牙齿。

朱由检背着手，在旁边说道：“先从牙齿开始，最后是全身骨头，你放心，这个时候不会让你立刻死去。”

“听说有一种刑法是把人埋在土里，露出脑袋，然后在你头顶抹上蜂蜜，吸引大量的蚂蚁过来，想不想试试？”

孙德林本身有密集恐惧症，听说要引那么多蚂蚁爬到自己头上，坚守的底线彻底崩溃了。

朱由检对刘丰祥吩咐道：“去，他的那个相好也试试！”

就在刘丰祥准备带人去抄柳娘家的时候，一首不开口的孙德林终于服软了。

他嘴里带血，含糊不清的说道：“我说..我说...柳娘和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她们是无辜的，希望陛下能放她们离开，我愿意什么都说...”

刘丰祥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朱由检。

朱由检：“那要看你提供的情报有什么价值，若是糊弄朕，别怪朕翻脸无情！”

孙德林大汗淋漓：“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朱由检叹一口气，早说不就行了，还能落个痛快的下场。

他挥手示意行刑的番子退后，让王承恩给孙德林搬来椅子，还特意送上茶水漱口。

孙德林漱口的时候，嘴里吐出五六颗带血的牙齿，原本整齐的门牙，短短一会儿功夫就掉九个，还咽进肚子好几颗。

朱由检亲自审问孙德林，王承恩负责在旁边记录。

“你们每次传递情报的方式是什么？”

“前来送情报的会打着变卖古董的由头，然后核对暗号，由我亲自到后院接待。”

“你跟你上级是怎么联系的？”

“我们是单线联系，每次我得到情报，都会送到寿明寺，那里有功德箱，我会把情报放进去。”

朱由检知道寿明寺，就是挨着什刹海的那个寺庙。

什刹海附近有很多寺庙和道观，比如广化寺和龙华寺，还有真武庙和清虚观，缺少对科学的认知，人们遇到难处都喜欢去寺庙祈福。

王承恩回头看一眼刘丰祥，刘丰祥立马派人准备去查抄寿明寺。

朱由检：“不用去了，他们应该己经跑了。”

抓捕这种情报工作要的就是一个动作迅速，当时朱由检给刘丰祥下令是秘密抓捕，结果他过来的时候，外面围着很多东厂番子。

说了让你秘密抓捕，你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