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所不知,前些年京兆府也曾征过谣役,还让俺们募捐银钱,俺们自带干粮又出工又出力,最后还是没修成,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难啊。”
赶车老汉话里有话,姜远岂会听不出来,笑了笑也不便答话。
有些事连底层百姓都能猜得到,姜远岂会想不到。
姜远笑了笑,似在对驾车老汉说,也似在对自己说:“能修好的,今年或明年定会修好。”
赶车老汉也笑了笑,却也不再这事上多言,他活了几十岁,什么话该说不该说,还是分得清的,只道:
“侯爷,再往前几里就稍平坦了。”
果然,又行得数里后,路面平坦了许多,官道两旁皆是收割后的麦田,视野也开阔起来,风中夹带的飞尘也少了些许。
姜远看着一望无垠的麦田,心情舒畅了许多,微风吹动额角的发丝,微凉之中带着一丝爽意。
姜远回头看着已渐模糊的燕安城城楼,不由得暗生感慨。
他本为蓝星上的一个普通牛马,如果没有穿越到大周,估计此时还在为996福报而拼命。
还住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按着计算器,算多久才可以买房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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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大周后,虽然大多时候也在拼命,很多时候都命悬一线,却也展现了自己的价值,大周也因他的到来,扇动了蝴蝶的翅膀。
大周,正在随着他的努力,而悄无声息的改变着。
姜远突然生出一股成就感,这种感觉真的很爽。
当然,姜远知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或许还有许多的艰险在等着他,但那又如何?
路在脚下,吾当仗剑前行!
豪情与狼狈并不相驳,姜远在鹤留湾路口下车时,几乎成了一个土人。
袍服上皆是黄色的灰尘,只有鼻子下有两道干净的槽,与在砖厂烧砖的工人没半点区别。
佩着长剑在牌坊下溜达的利哥儿见状,奔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确信了眼前这个灰头土脸的人是姜远后,好奇的问道:
“姐夫,你不是上朝去了么?怎么弄成这般模样,被猪拱了?”
姜远没好气的将利哥儿的脑袋拨到一边,问道:“你不好好练剑,在此处晃悠什么?!”
利哥儿胸膛一挺:“我当然有练剑,不过小弟我现在是鹤留湾青壮会的头领,每日都要巡视咱们庄子,可不是瞎逛。”
姜远一愣,这才看见利哥儿身后还有两个小跟班,手里拿着桦木棍,腰杆子挺得笔直。
姜远眨眨眼,问道:“青壮会?你组建的?”
利哥儿很是自豪:“可不是小弟我么!”
姜远又问道:“那你这青壮会有多少人?”
利哥儿答道:“有二十几人,都是咱庄子里老兵的子弟,都是勇武之辈!”
姜远指着利哥儿身后,一个努力吸着鼻子,年岁不过十的奶娃子问道:“还尿床不?”
那娃子憨声道:“回侯爷,不常尿了。”
利哥儿顿时俊脸红得欲滴血,侧头朝那奶娃子小声喝斥:“闭嘴!”
姜远脸色一沉,一巴掌扇在利哥儿头上:“你还让他闭嘴?谁让你组这什么狗屁青壮会的?”
利哥儿被打得有些发懵,浑然不知姜远为何发怒,缩着脖子道:
“我们这不是怕有歹人再来咱们庄闹事么?”
姜远训斥道:“你带着一群还尿床的奶娃子,报个信还行,遇上歹人,就凭你们?把棍子扔了!”
那几个跟在利哥儿身后的奶娃子,吓得一哆嗦,赶紧把手中的棍子扔了,怯生生的看着姜远。
姜远见状,也怕吓得这些孩子,伸手拧了利哥儿的耳朵就往边上拖。
利哥儿痛得呲牙咧嘴,叫嚷道:“哎哟…姐夫有话好说,我不要面子的啊…”
姜远沉着脸压低了声音,骂道:“你是不是太闲了!太闲就去练剑,去念书!别给我组什么小团体!更别把蛟龙寨的那套搞过来!”
利哥儿很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