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战时,他们将栅栏箭楼一竖,便是一个巨大的防守与进攻兼备的营地。”
一旁的文益收点点头:“东家说得极是,这是防止敌方骑兵冲营时,己方也能快速组成骑兵阵形反击,帐篷分散,也是防敌军攻入时放火烧营。”
花百胡听得姜远与文益收之言,再度仔细看去,越看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这里是党西腹地,这是要防谁?”花百胡自语道。
姜远摸了摸下巴:“不清楚是防谁,我总觉得这段路太过顺利了,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
这几日,格桑仁次每日扎营都是选择极为开阔之地,营地都像这般扎,就显得很有些不对。
“让兄弟们外松内紧,值夜人手翻倍。”姜远想了想下令:“我总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
对于姜远的话,花百胡如今是言听计从,闻言便去安排了。
“师妹呢?”姜远又问道。
文益收伸手一指远处的湖边,就见得黎秋梧一个人在湖边面对着冈仁神山,双手合十认真朝拜。
此时一个手持转经筒,身形枯瘦的喇嘛走过,停下脚步与黎秋梧交谈起来。
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聊了许久,又见得黎秋梧朝那喇嘛行了个大礼,而后欢快的朝姜远跑来,手里握着一个碧色小葫芦。
“看你这么高兴,你许了什么愿?那高僧点化你了?”姜远笑着问道。
黎秋梧面色一红,居然娇嗔一声:“不告诉你!”
“那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姜远看着黎秋梧手中的小葫芦,问道。
黎秋梧紧紧的握着那小葫芦往背后一藏,脸上一慌:“没什么,我先回帐篷了。”
黎秋梧说完便往帐篷里钻去,见得姜远没有跟来,这才拍拍胸口,从怀里掏出一块小铜镜来放在地上。
随后,黎秋梧将手中的小葫芦塞子打开,从里面倒出一些黑乎乎的,似凝胶一样的液体来。
黎秋梧小心的用手指沾了一点液体,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犹豫了一番,一咬牙,将那些液体抹在自己脸上的那条大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