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行礼!”
胡人使者冷笑一声。
“我又不是你们乾国人,为何要向你们皇帝下跪?”
“再说了,我一向尊重强者。”
“你们只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己.......”
周围好几位随军的大臣顿时开口怒斥。
“放肆!”
“大胆!”
“无礼!”
赵瀚摆了摆手。
他懒得和一个胡人的使者计较。
他冷着脸问:“你们大汗派你来做什么?”
胡人使者当即横着脖子道:“我家大汗说了!”
“我们汗国与你们一向无冤无仇,你们却三番五次挑衅我们,这才有了这一次大战。”
“为了天下苍生计,我家大汗愿意与你们罢兵言和。”
“当然,这一次你们挑衅导致我们损失了不少勇士。”
“要想罢兵言和,你们需要对我们做出一些赔偿。”
胡人使者说着,看了一眼赵瀚。
“需赔吾绸缎、淮州布各万匹,银百万两,粮二百万石,盐十万石。”
“与此同时,将安州、定州、并州、灵州、辽州割让给我汗国。”
“将兵部尚书钱睿等二百五十三名对我汗国有敌意的大臣斩杀。”
“只要能做到这些,我们大汗就和你们罢兵言和,同时约为兄弟之国,永不相犯。”
面对胡人使者提出的这些条件,不仅仅皇帝赵瀚面色阴沉。
兵部尚书钱睿更是气得面色铁青。
“白日做梦!”
“要战便战,说那么多作甚!”
“你们入侵我大乾,现在竟然倒打一耙,简首是颠倒黑白!”
“......”
实际上这一次金帐汗国在定州一线和大乾军队打了几个月。
除了折损大量兵马,他们一无所获。
此番他们虽佯装撤退,却猛然间杀了个回马枪,令大乾军队损失惨重。
可是面对大乾皇帝亲临一线督战。
东察大汗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意外。
看到大邑城外军寨林立,大乾军队严阵以待。
东察大汗实际上并不想继续打。
他们这几个月己经到强弩之末。
现在各部损失很大,继续打下去,搞不好他就压不住下边的人了。
他们企图凭借强大的军力,迫使大乾皇帝屈服求和。
若强行攻打,无异于杀敌一千,自损亦八百。
纵使将大乾皇帝杀了,那他们也捞不到多少钱粮。
因为他己经知道。
大乾的二皇子赵英如今在后方监国。
皇帝死了,人家马上就能再立一个,动摇不了人家的根基。
若是能不打仗而获得一些土地钱粮,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正是因为如此。
东察大汗这才派出使者,希望大乾皇帝屈服,割地赔款。
面对胡人的狮子大开口,赵瀚冷笑一声。
他若是怕死,早就带人南逃了。
他亲临一线,就没想着和胡人和谈。
况且辽西军都督曹风己经杀到胡人家里去了,胡人己经后院起火。
在这个时候。
自己只需要守住此处,顶住胡人的攻击,那形势就会对他们有利。
割地赔款,遗臭万年。
他赵瀚可不想被人唾骂,说他是一个贪生怕死,苟且偷安之人。
若是以往。
胡人使者提出这些,肯定是有一帮大臣马上帮着胡人说话,劝说皇帝答应和谈。
可吏部尚书、定南侯等一众主和的人己经因为涉嫌通敌的事儿,革职彻查了。
所以这一次没有人站出来劝说赵瀚和谈。
反而是兵部尚书钱睿等一众人坚决主战。
“要打便打,我们难道还怕了你们不成?”
“割地赔款,那是不可能的!”
“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皇上,请斩杀此人,以振我军心!”
“.......”
面对周围众人杀气腾腾的目光,这胡人使者也感觉到脖子发凉。
赵瀚压了压手,制止了群情激愤的众人。
他对这胡人使者道:“回去告诉你们的汗王。”
“朕乃是大乾皇帝,绝不会割地赔款。”
“他要打,朕奉陪到底!”
“他若是此刻向我大乾俯首称臣,朕说不定还会饶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