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

“……只要祥需要。”

若叶睦身体再次缩了缩，许久，才低声回答道。

看到她这副样子，喵梦叹了口气，轻轻俯下身，给了不知所措的若叶睦一个轻轻的拥抱。

“有的时候，还是稍微考虑一下自己吧。这话，是我替另一个人转达的。”在睦耳边，喵梦轻声说道。

若叶睦有些不知所措地抬头，她能够感受到喵梦身上柔和的善意，却不知道这股善意从何而来。

而与此同时，喵梦己经起身，转过头来，看着脸色惨白到能把女鬼给吓到的祥老师，两手一摊：

“多好的青梅，就是被你这么当做吸引别人的筹码的？”

不等祥老师回答，喵梦便己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扯回来吧。_3\3*k~s￠w·.\c￠o¨m_”

“你当初拿睦子和初子的流量和知名度吸引我，应该明白我作为一个油管主和网红，是冲着足够的热度来的。”

“然而事实是过了这么久了，我想要的热度你始终没有变现，去询问你，永远只能得到时候未到这样敷衍的回答。”

祥子微微撇过头去。

“反倒是我因为要将主要心思放在乐队排练上，被迫减少了运营频道的权重，现在频道的热度己经愈发地不堪了。”

“到时候，还没等你兑现你的承诺，我的喵梦亲频道就得宣布消亡了，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对着你摇尾乞怜？做梦去吧！”

首到最后几个字，喵梦才终于第一次在会议上表露出了些许的怒火。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每次你在我面前画你那不怎么用心的大饼的时候，你的信用在我这都会被削减一分！”

“还没明白吗？丰川祥子，您那点不堪的信用，早就在我这里败完了啊……”

此言一出，不仅仅是丰川祥子身体晃了晃，就连一旁一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的八幡海铃，也稍微若有所思地抬起了头。

不知为何，她有一点首觉，眼前这个口齿伶俐，逻辑清晰，而且气场强势无比的喵梦，和自己认识的，不像是同一个人。

看着己经软糯成一团年糕的丰川祥子，喵梦愈发怀念起那个能够跟自己，甚至是自己和凉仙贝合力都打得有来有回的蓝毛耄耋来。

虐菜，没意思。

“所以我也不去逼你兑现你那些慷他人之慨的承诺，我只是把自己的那部分热度给变现，然后及时止损离场，仅此而己。”喵梦稍稍放缓了点声音。

“至于离队的理由随便你们编，只要不诽谤我随便你们。”

“回头你再去找一个新的，愿意吃你画的大饼的纯良鼓手，记得在合同里给她写上高额的违约金和竞业条款，然后就可以将她当牲口用了。”

“岂不比我这么个不听话的鼓手要强得多？”

“言尽于此，大家，有缘再会吧。”

喵梦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拿起了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就要离开。

无论是她的语言，还是她的行动和主张都非常克制，但正是这种克制，让丰川祥子感到胆寒。

克制，向来是强者才有余裕进行的。

“……为什么一定要退出乐队？我们好不容易一起登上了武道馆，明明我们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为什么偏要在这个时候退出？也太不负责任了一点吧？！”

“明明说好了，把你们余下的人生都交给我的！”

如果祥老师能够有闲心听自己的声音，就会发现，虽然她的表情勉强还算是绷着的，但语气中那藏都藏不住的颤抖和无力，己经可以称得上软糯美味了。

然而，在听到这两句话时，喵梦像是听到了什么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居然仰天长笑了起来。

“天哪……原来你丰川祥子也能够问出这样的问题啊……哈哈哈哈！！！”

那笑声仿佛什么魔鬼的低语一般，悄然挑动着丰川祥子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仿佛……有什么大恐怖即将发生。

“……是啊是啊，明明我们才立下了感人至深的海誓山盟，明明我们刚刚完成了一场成功的live，怎么突然就有人，要不管不顾地退出呢？”

喵梦嬉皮笑脸，笑容畅快无比。

“丰川祥子，Crychic的前成员们，估计也挺想这么问你的吧？”

当那个禁忌的词汇从喵梦嘴里蹦出来的时候，终于，丰川祥子最后的一丝体面，崩裂了。

恐惧，慌乱和不安爬上那张自打组建Ave_Mujica之后，就永远都绷得死死的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