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的窗棂被海风拍打得咯吱作响。_狐?恋`闻/血, *已/发′布`最\辛~蟑!结~
林默坐在床榻边缘,指尖轻柔地摩挲着那枚星形吊坠。
吊坠中的星空依旧璀璨,而洛清霜沉睡的身影安静得如同画中之人。
他尝试过无数次,将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入吊坠之中,试图唤醒沉睡的洛清霜。
每一次,他都满怀希望地进入那片星海,却总是失望而归。
无论他如何努力,洛清霜始终沉睡不醒。
“别费力气了。”时无痕的声音突然在木屋中响起,打破了林默的沉思。
他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
“她的神魂与星核融合,需要特定的契机才能苏醒。”
林默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液体入喉的瞬间,右眼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被布条遮盖的眼眶里,就像有千万根钢针在搅动。
“呃——!”
林默死死抓住床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首到痛感渐渐消退,才喘着粗气问道:“这到底是什么?”
“星髓液。”时无痕收起空碗,“能延缓你右眼的恶化。”
林默抬手触碰右眼的布条。
自从葬星谷一战后,这只融合过种子能量的眼睛就变成了极度危险的存在。
时而能看到未来碎片,时而会不受控制地释放时空乱流。
最严重的一次,整座木屋差点被撕成碎片。
“外面情况如何?”
时无痕沉默片刻,转身走向门口:“自己来看。”
海风夹杂着咸腥气息扑面而来。
林默眯起左眼,一轮血红色的月亮正缓缓升起。
月光照耀下的海水泛着诡异的红光,整片海洋都好像在渗血。
更令人不安的是,当林默集中精神,闭上左眼,只用右眼凝视那血月时,看到的远不止这些。
血月表面布满脉动般的纹路,如同某种巨大生物的血管,在月光的映照下,似乎在缓缓蠕动。
而在月亮与海面之间,无数透明的丝线垂落,每一根都连接着海中的生物。
“它在改造生命形态...”林默声音干涩。
时无痕的鱼竿轻轻点地:“三天前,三百里外的渔村送来一条怪鱼,长着人脸的鲳鱼,会说往生殿的祷词。”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鳞片。
鳞片有巴掌大小,表面天然形成诡异的符文,与万界之眼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种子没有消失,它换了一种方式渗透。/优_品?暁`税-徃~ /追¢嶵·歆¢蟑_节^”
林默突然抓住时无痕的手腕:“你早知道会这样。”
不是疑问,是陈述。
老者右眼的蓝月微微闪烁:“时无痕看到的未来支流有九千六百种,这是最糟糕的一种。”
他指向血月:“当它完全升起时,所有被照射的生命都会成为种子的载体,届时往生殿将不战而胜。”
“阻止方法?”林默问。
“两种。”时无痕竖起手指,“其一,找到尚未被污染的纯净之源,在血月当空时将其引爆。”
“其二呢?”林默皱眉。
老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蓝色血液:“咳咳...其二,你主动接纳种子,成为新的万界之眼。”
林默眼神骤冷:“这就是你救我的目的?”
“不。”时无痕擦去嘴角血迹,“是玄女临终前在我眼中留下的预言,能终结一切的,只有混沌与星痕的共鸣。”
话音未落,忽然扯开衣襟,露出胸膛。
那里镶嵌着半枚星核,与洛清霜心口的剑痕同源!
“你...!”
“十二星陨卫之首‘时’,见过剑尊。”老者单膝跪地,声音突然变得年轻,“曾经那场大战,我们败就败在没有及时摧毁种子。”
海风突然静止。
林默右眼的布条无风自动,某种古老而浩瀚的意识正在苏醒。
他好像看到无数时空支流在眼前展开,每条支流都指向相同的终点。
血月凌空,万物畸变!
“纯净之源...在哪里?”
时无痕的答案让林默浑身冰凉:“就在你手中。”
吊坠在掌心发烫。
林默低头凝视其中沉睡的倩影,心脏像是被无形之手攥紧。
纯净之源就是洛清霜的星核!
意味着要引爆它,就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