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求李主任给个主意,也好让我迈过这个坎儿去。”
“唉——”栗海洋无奈地叹了口气,为难地看着他说,“咱们相交一场,要真是把您隔在门外倒显得是我自作主张,冷酷无情了。”
“没有、没有,我都求到您这了。”窦耀祖哪里敢应承他这句,极尽客气地弯了弯腰说,“您帮我一把,只有我感恩戴德的,绝不敢有一分埋怨。真的,说一句谎我都不是人的。”
“得了,窦副总,快别寒碜我了。”栗海洋点点头说,“您起誓发愿的我可受不起。”
他抬起头看了看走廊和办公室的方向,这才点了点脚下轻声叮嘱道:“您先在这边等,我去探探领导的口风。”
“要是不对,您也好有个准备。可有一样,真能帮到您,我也不要您句谢,只当全了咱们哥们仁义。”
“没说的,兄弟,哥哥记下了。”窦耀祖见他答应,没口子地说着感激的话。
只是这哥哥弟弟的称呼都出来了,在单位呢,却是惹得栗海洋更加瞧不起他,心里免不了要骂一声狗肉上不得台面。
窦耀祖站在原地看着栗海洋离开,心里这份难过啊,自己竟成了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想到自己做过的事,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悔不当初?
这世上有后悔药吗?
要是早听了李学武的话,专心自己的业务,不掺和红星钢铁集团的这些烂事,今天这个祸端哪里会有他的份。
还不是自己猪油蒙了心,见利忘义,更忘了自己是什么牌面上的,妄图一步登天。
早前李学武就提醒过他步子别迈大了,小心扯着蛋,现在他深有感触。?齐¥盛??小?1°说`%<网a ?}无*错?内e容(%
如果他还跟着李学武,一心一意,哪里用得着讨好栗海洋这样的小崽子。
只是事到如今,悔不当初没什么意义了,当前紧要的是把自己从这潭烂泥里摘出来。
***
“他怎么还有脸来?”
李怀德听了栗海洋的汇报,脸色极差,冷哼一声骂道:“连猪狗都不如。”
这话说的,却是不知道骂窦耀祖的人品还是能力了,栗海洋不敢猜测。
他轻声劝慰道:“瞧着是又惊又怕,等着您给他拿主意呢。”
“现在倒是想起我了?”
李怀德撇了嘴角说道:“他不是钻营的厉害,这个时候就没有人给他出个主意?”
这话栗海洋可不敢接,窦耀祖担任建筑工程总公司副总以后来集团拜码头可不是一个两个,牵扯到的领导就多了。
别的暂且不说,薛副主任分管工程,他自然要去处好关系,还有主管财务的景副主任。
谁不知道窦副总有钱,一圈下来就连秘书和司机那里都不落下,端的是有面儿。
就是李主任当初不也是一口一个老窦,把盏言欢,其乐融融,亲密无间,银子哗哗的。
事到如今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翻起旧账来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对方留的。
本就是下作之人,无非是占了天时地利而已,让他得了几天的势。
知道他手里有银子,可也没有这么撒的,也就是看在李学武的面子没有收拾他。
否则圈进了建筑公司体系内,要抖落他家底还不是轻轻松松,他还真当自己有牌面了。
“领导,是不是先稳稳?”
栗海洋轻声提醒道:“刚刚看他着急,没头苍蝇似的,再撞到不该去的地方,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出些乱子来,您面儿上也不好看。”
“真是一滩臭狗屎——”
李怀德扔了手里的钢笔,恼怒地说,“当初我怎么就信了他呢。”
这话说的好没道理,用都用了,占也占了,竟然埋怨自己当初的眼光。
不过李怀德还是得承认栗海洋刚刚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不能让窦耀祖出去乱说。
“这样,你问问他举报信是怎么回事。”
李怀德皱眉道:“我不信他不知道,为什么牵扯这么多,唯独就盯着我了。”
要是旁人听见这话或许还有几分不理解,搞不清楚李怀德说的“牵扯”是谁。栗海洋给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秘书,就算再机密的事也逃不过他的耳朵,所以心中早有所悟。
还能是什么,有关于顺风商贸,明明有秘书长在里面,为啥举报信上不显。
有关于东风三一建筑,当初窦耀祖含含糊糊地说了秘书长在其中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