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盛怀川终于转过身，“维也纳音乐界都在议论这件事，议论我妻子如何卑劣地破坏一场演出。”

陆清音咬住嘴唇：“我们回国吧，离开这里。维也纳的这些麻烦事会影响你的事业。”

“回国？”盛怀川冷笑，“现在离开，岂不是坐实了所有猜测？”

“可是留在这里……”

“我要留下来参加维也纳音乐学院的校庆演出。”盛怀川声音坚决，“以沈惜眠小舅的身份，我是她唯一的亲人。”

陆清音瞪大双眼：“你要去看沈惜眠的演出？”

“她是最有天赋的钢琴家之一，我当然要去。”盛怀川语气平淡，但眼中明显有些说不清的失落。

“为了她？”陆清音声音颤抖，“你明明说过不再关心她的事！”

“这不是关于她，而是关于我自己。”盛怀川直视陆清音，“我需要用实际行动证明，那些卑劣手段与我无关。”

陆清音攥紧拳头：“所以你宁愿牺牲我们的感情，也要维护你在她面前的形象？”

“我没有牺牲任何人。”盛怀川语气冷淡，“是你自己的行为伤害了我们的感情。”

陆清音沉默许久，终于妥协：“好吧，如果你执意要留下来，那我也留下。我会向沈惜眠当面道歉，挽回我的错误。”

“不必了。”盛怀川摇头，“你最好暂时不要接近她。”

“为什么？你是在保护她吗？”陆清音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我是在保护你，也是在保护盛氏和陆氏的合作。”盛怀川声音低沉，“你已经做了足够多的蠢事，不要再添一桩，盛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陆清音强忍泪水：“怀川，你变了。从我们来到维也纳后，你就变了。是因为她在这里，对吗？”

盛怀川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向书桌：“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陆清音站在原地，望着盛怀川冷漠的背影，心中的怨恨如火山般沸腾。

“一切都是因为沈惜眠……”她在心中暗自咒骂，“如果没有她，我和怀川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