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纷飞之中,但眼前所见到的这般剥夺他人生命的手段,却让她感到深深的震惊和难以接受。
对于莫生祭来说,作为一名咒术师,自踏入这个领域的第一堂课程起,她便被教导要尊重生命、敬畏每一个灵魂的存在。因为在她们的信仰里,每一条生命都有着其独特的价值与意义,无论是平凡之人还是强大的修行者。
然而,此刻少宫主莫倾煜的所作所为,在莫生祭眼中已经完全背离了这些原则。如此冷酷无情地夺取他人性命,毫不顾忌生命的尊严,这种行为与那些被世人唾弃夺取生命的邪教又有何异?
“他的法术范围内最终什么都不会剩下。”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莫生祭瞬间安下心来,她松开抓住莫倾煜袖子的手。“不是说你要监理吗?”
“谁管得了他?”瑞炽更凑近了些她双手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既然被他抓住了机会那也就罢了。我故意没进营帐没想到他竟出来了。”
“我的错。”莫生祭这才明白瑞炽是故意没跟着她进去的。她侧着头蹭了蹭他的脸颊,“似乎说了什么惹恼了他。”
“惹恼他?”也不知这话哪里好笑,瑞炽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紧紧贴着莫生祭大笑起来。他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莫生祭拍了他一下,过了会瑞炽才平静下来。“放心,绝对不会。他都没有感情怎会被你几句话惹恼。嫌麻烦的可能性更大。”
他们闹出这么大动静莫倾煜一点反应都没有,莫生祭摇了摇被他握住的手。“大哥?”
“他听不到的。”瑞炽贴着她的耳边说道。“少宫主看样子是想回家去了。他剥夺了视觉、听觉、触觉。”
“那我们怎么……”
瑞炽轻轻笑了笑没回答她。“也不至于就如此无敌。”
“他的诅咒真有其他人可以解?”
“我们郡主原来不爽得是这个。”瑞炽捏了捏她的脸颊,“要不是嫌麻烦他自己就能解,只是总攻在即不方便罢了。他不想见的几人里也都能解。”
“这可是旧遗物的诅咒!”
“所以呢?”瑞炽的语气过于平淡,莫生祭一时不知该如何回。他叹了口气,“若是过去那种每个藩国都能出几个上司的年代也就罢了。更何况少宫主在历任司主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
莫生祭在这短短的时间中已经确信自己讨厌少宫主,她冷哼了一声。这时瑞炽突然抬头,他松开了一些莫生祭。“摄生宫的人行动了。”
四周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没有一丝光亮能够穿透这浓稠如墨的夜色。万籁俱寂,连风都似乎停止了呼吸,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种诡异而又令人心悸的静谧之中。
然而,就在这片死寂之中,瑞炽却像是拥有某种特殊的能力一般,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环境中的细微变化。他的目光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精准地锁定在了某个方向。
莫生祭见状,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让自己的心尽可能地平静下来。他集中精神,努力去感知周围的一切。起初,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寂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微弱的声响开始传入他的耳中——那是树叶轻微摇曳的沙沙声,是草丛中小虫爬行时发出的细微摩擦声……
渐渐地,莫生祭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越来越清晰。但与此同时,他也发现所有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了少宫主手中的那团光球之上。那团光球散发着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黑夜之中,其存在感实在是太过强烈,以至于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她突然反应过来,“这是神迹?”
“神迹?”瑞炽想了想,“也算得上。更像是神明的警告,警告他不听话就会被关在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也有些怜悯。“神明的爱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点莫生祭已经十分清楚,她亲眼见过。近来也逐渐可以理解为什么每个神谕之子都羡慕她得到神谕少。
“看样子他还有点神智在。”瑞炽笑道。
莫生祭明白他的意思,因为她明显感到自己的五感正在逐渐恢复。“暗天都是没人了吗?怎么一直只派少宫主出。司主代理不该待在司中吗?”
“因为赵暗都要炫耀,他也是近三百岁的人了。这个继承人是近几年才得的。原本我们一直以为暗天都也要空缺司主,这样看来他们很牢固。”
“这种制度居然也没断层过。”
“怎么没断过?他们君临宫司主空缺了两百年。”瑞炽说着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