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上的一本册子,翻开两页,点了点头,“哦,原来是为了掩盖你私吞十万石防疫粮的勾当。”他提起册子朝兵部尚书晃了晃,“三月十七,你以‘防疫物资调配’为由,将本该运往疫区的粮草,大半都送进了自家庄子。是也不是?”
此言一出,御书房内顿时一片死寂!
于荼理恍然大悟——原来他昨夜让她无需自证,是这个原因。
兵部尚书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头冷汗涔涔:“这,这是污蔑!”
“污蔑?”慕容泽冷笑一声,看向御案后的圣人,“那负责私藏粮草的孙府管家,如今就在司礼监的慎刑司里,可要带来给圣人问一句?”
圣人面色铁青。
兵部尚书顿时哭嚎起来,“圣人,臣冤枉!都是底下人阳奉阴违,瞒着臣做下的!臣丝毫不知啊!”
一旁的户部侍郎也说道:“九千岁仅凭一个家奴的胡言乱语就想给孙大人定罪,未免也太武断了些。这南景的朝堂可不是你的一言堂……”
“哦对了,差点忘了你了!”
慕容泽点点头,又翻开手里的册子往后几页,“嗯就是这里了。”
户部侍郎顿时头皮一麻,直觉不对,想要开口阻拦。
慕容泽已森笑道:“张夫人的陪嫁铺子有间红袖坊对吧?这红袖坊的账目倒是有趣。抗疫期间,铺子里突然进了二十车朱砂。疫情期间,二十车的朱砂,莫不是卖给疫区百姓的?还是,这账面上的朱砂,实则是为了平这赈灾的银两所做的假账?”
“你,你少在这里胡乱攀咬,香料铺子,采购朱砂乃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