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拓跋寔君即刻着手准备,一切准备妥当后,赶忙派人快马加鞭送往长安,期望苻坚能看在这些厚礼的份上,放过自己。
然而,苻坚坐在前秦的朝堂之上,看着代国送来的礼单,脸上并无丝毫动容。
苻坚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哼,拓跋寔君这是何意?以为些许财物和美女就能让朕放弃剿灭代国?代国内乱,正是我大秦统一北方的天赐良机,朕岂会因这些就轻易放弃?”
一旁的大臣附和道:“陛下英明!代国狼子野心,即便此时放过,日后也必成大患,绝不能姑息。”
苻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代国的请求。
使者无奈,只得带着苻坚的拒绝返回代国。拓跋寔君听闻消息,如遭雷击,瘫坐在地。
拓跋斤咬牙切齿地说道:“苻坚这老贼,实在可恶!如今求和无望,只能拼死一战了!”
拓跋寔君缓缓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道:“传我命令,全城戒备,召集所有兵力,准备与前秦决一死战!”
至此,代国再无求和之路,只能硬着头皮面对前秦的强大攻势。
李柔与张蚝得令后,丝毫不敢耽搁,立刻奔赴兵营,着手点齐兵马。刹那间,兵营里号角长鸣,尖锐的号声震彻四野,人喊马嘶交织成一片喧嚣。大军如汹涌的滚滚洪流,气势磅礴地朝着代国的方向奔腾而去。
李柔,这位久经历练的沙场老将,端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刃般冷峻地审视着前方的路途。他身披坚固铠甲,甲胄上的鳞片在日光下闪烁着森冷光芒,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往昔的赫赫战功。身旁的军旗猎猎作响,那猎猎风声宛如为即将来临的杀戮提前奏响的激昂战歌,又似在向天地宣告秦军的凛凛军威。
而张蚝身为先锋,更是一马当先,犹如出山的猛虎,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煞气。他身形矫健,肌肉贲张间,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座下战马通身黝黑如墨,四蹄生风,每一步都踏起滚滚烟尘,仿佛要将大地踏碎,一往无前地朝着代国边境疾驰而去。
大军一路风驰电掣,临近代国边境时,李柔猛地勒住缰绳,抬手示意全军暂停。他眯起双眼,极目远眺代国的山川地貌,但见远处山峦连绵起伏,犹如巨龙蜿蜒,河流如丝带般蜿蜒其间,代国的村落与营帐错落散布于山水之间。这片土地,即将沦为血腥厮杀的修罗场。
李柔翻身下马,与同样迅速下马赶来的张蚝一同商议战术。
张蚝单膝跪地,手指前方,沉声说道:“将军,代国虽历经内乱,但其余威犹存,其百姓大多骁勇善战,切不可掉以轻心。依末将之见,咱们不妨分兵两路,末将率精锐从正面强攻,吸引代国主力,将军您则统率大军从侧翼迂回包抄,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李柔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张将军此计甚妙,正合我意。只是正面强攻危险重重,张将军务必小心。你只管放心冲锋在前,我定会率大军在侧翼给予他们致命一击,让代国为今日的内乱付出惨痛代价。”
张蚝站起身来,一脸坚毅地说道:“将军放心,末将愿为先锋,万死不辞!”
计议既定,大军迅速依计行动。张蚝飞身上马,率领前锋部队,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直扑代国边境防线。
代国的守军见秦军来势汹汹,赶忙吹响号角。刹那间,尖锐的号角声划破长空,在山谷间久久回荡,仿佛在向整个代国宣告战争的来临。代国士兵们匆忙从营帐中涌出,迅速集结兵力准备抵抗。
转瞬间,喊杀声震天,双方短兵相接。张蚝手持大刀,如入无人之境般冲入敌阵。那大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挥舞之处,血光飞溅,代国士兵纷纷倒下。他恰似杀神附体,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千钧之力,无人能挡其锋芒。在他的带领下,秦军士气大振,如狼似虎般向前勇猛推进。
然而,代国内部自拓跋寔君杀父夺位后,早已人心惶惶、分崩离析。
部落中的长老们痛心疾首,纷纷齐聚一堂,对拓跋寔君的行为进行严厉指责。
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老泪纵横地哭诉道:“拓跋寔君啊,你怎可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你父亲一生辛劳,为我代国开疆拓土,你却恩将仇报,你让我代国列祖列宗的颜面置于何地啊!”
另一位长老也悲愤地说道:“是啊,你这逆子的行为,让我代国蒙羞,如今又引来前秦大军,你该如何收场?”
那些昔日与拓跋什翼犍并肩作战的将士们,更是对拓跋寔君唾弃有加,心中的忠诚与热血在那一刻化作了悲愤,纷纷表示不愿再为其卖命。
营帐中,几位老将相对而坐,其中一人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