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密之间的铁路线：“所以你要谢团……？”

老唐神色严肃：“封住前来支援的铁甲列车！他们有巴祖卡和VZ59机枪。”说着，他从布兜里拿出一台步话机，手指抚过上面的英文字母，忽然笑了：“谢团长前天刚送来的礼物——行动中可以随时呼叫炮火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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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度县城，八路军独立团驻地。

"操他姥姥的！"谢伟一脚踹翻弹药箱，黄铜弹壳哗啦啦滚了满地。李参谋长刚猫腰要捡，后脖颈就被团长铁钳似的手攥住："眼睛长裤裆里了？数数咱们还剩多少硬货！"

作战参谋咽了口唾沫："红眼导弹三发，喀秋莎齐射一轮就哑火......"

"高桥那个老王八的炮口早杵到咱城门楼子底下了！"谢伟扯开领口露出刀疤，冲着通讯兵吼得房梁掉灰："把电报员小芳给老子拎过来！现在！立刻！"

指挥所窗棂震得嗡嗡响，檐下麻雀扑棱棱惊飞一片。

小芳辫梢还沾着电报室的灰呢，谢伟己经劈头甩过来半张纸："找田薇！"

"团长，这次发不发鸡蛋......"

"鸡蛋？老子的子弹都要当金疙瘩数了！"谢伟指着小芳手里的批条，"去后勤领十块现大洋，每天晌午去南苑坡顶喊！"

小芳捏着批条还没转身，团长突然压低嗓门："喊的时候带点调门，就跟...就跟吊嗓子似的。"铁掌拍得茶缸蹦起半尺高："谁他妈说迷信？电台波还能穿云破雾呢！"

晨曦微露，平度南苑坡顶，树丛里飘着诡异的二重唱。

"啊~啊~田薇——"

"啊~啊~田薇——"

遛鸟的老头哆嗦着收起画眉笼，斜眼瞅着松树下对天嘶吼的军装丫头。二十里外高桥旅团的侦察兵正往电报里写：平度驻军疑似开展新型号声波武器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