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结构,温和的嗓音掺杂着电子杂音:“傅氏继承人课程第37条规定...”
“规定应该加上不许弄脏军装。”崔恩敏突然将沾满颜料的孩子塞进丈夫怀里。
傅砚礼条件反射地接住儿子,深蓝军装瞬间绽放出彩虹手印,智能管家死机般反复播报:“检测到非授权艺术创作!”
绘画老师的影像恢复正常时,孩子正坐在父亲肩头画星星。
那些荧光颜料顺着傅砚礼的制服领口流淌,竟在军功章表面形成微型星图。
“看来色感测试超额完成。”老师僵硬的表情突然生动起来,“孩子的直觉比精密仪器更珍贵。”
崔恩敏的量子芯片突然接收到丈夫的心跳数据——当儿子把最后一点紫色颜料抹在他喉结时,那个永远精准如原子钟的脉搏出现了0.7秒的紊乱。
她趁机抽出加密课程表:“既然老师这么说,机甲涂装实践课就延后到...”
“下个月。”傅砚礼突然开口,沾着颜料的指尖在军装口袋摸索基因锁认证器,“但每周要增加两次空间感知训练。”他说话时,儿子正把鼻涕泡蹭在他肩章的玫瑰星云纹路上。
当全息会议结束时,儿童桌上的颜料突然开始自主流动。
崔恩敏看着那些纳米粒子在军功章表面拼出“笨蛋爸爸”的星际通用语,终于露出整周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傅砚礼的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却依旧板着脸整理被扯松的领带:“明日安排...”
“明日该学怎么洗掉反物质颜料。”崔恩敏抱起昏昏欲睡的儿子,故意让儿童防护服蹭脏他的军装前襟。
育儿舱的星空顶突然投射出晚安故事,那些会跳舞的卡通星云在碰到颜料污渍时,全都变成了打滚的太空河马。
深夜,崔恩敏在整理儿童画作时,突然发现某张涂鸦背面印着七房元老会的加密水印。
当她用咖啡渍显影出完整图案时,量子芯片突然收到工作台传来的紧急提示——星际港项目的全息沙盘被人篡改了能源配比参数。
而此刻在军械库,傅砚礼正对着沾满颜料的军装皱眉。
智能管家第三次提醒“检测到情感数值超标”,他突然将制服丢进反物质清洁仪,却在机器启动前抢救出领口那团歪扭的星星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