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之下,进喜连忙松了手,然后将那包迷药藏在了身后。~e/z\k!a/n.s`.!c?o?m+
沈如乔身体无力地往下滑,靠着一棵竹干跌坐下来,用手捂着喉咙大口喘息,死里逃生般不住地咳嗽。不远处的松平看得皱起眉头,手指动了动,面上却仍保持住了冷漠与克制。崔贵妃回过神来,连忙跑到皇帝面前哭喊道:“陛下,臣妾刚发现沈如乔偷偷在这里搞巫蛊之术。臣妾问她在做什么,她不光不回答,还想袭击臣妾,所以臣妾才命进喜钳制住她。正想把人送到慎刑司好好拷问,没想到就撞见陛下……”她心里其实很疑惑,皇帝为何会在这时到竹林来,可事已至此,必须先把状给告了,让沈如乔再无法翻身。皇帝目光从她身上扫过,落到不远处正猛烈咳嗽的沈如乔身上。而沈如乔此时死里逃生,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只能由着崔贵妃控诉。进喜则趁着这机会想偷偷将迷药藏回去,谁知一只胳膊伸过来,用力钳住他那只手。松平站在他身后,目光阴冷地问道:“公公要做什么?”然后他手上用力,轻易就将那包迷药夺了过来,放在鼻下嗅了嗅,连忙捧着到皇帝面前道:“陛下,这是迷药!”皇帝瞥了眼那包迷药,对崔贵妃开口道:“你刚才说,是沈如乔要搞巫蛊之术,可朕只看见你身边的太监掐着她的脖子,想要她的性命。[±|2%′?8.+%看§e书?网§? μa更#):新(?¢最ˉ`快?现在这包迷药,你们又作何解释?”崔贵妃一脸惶恐,连忙道:“不是!沈如乔刚才烧了符咒做法,还将符咒埋在竹林里,这些她身边的宫女绿翘都能作证啊!”谁知她说到绿翘时,皇帝的面容更加嘲讽。松平在旁边开口道:“方才臣送陛下回寝宫时,正好撞上沈娘子的贴身宫女绿翘,她神情慌张地往竹林指,说沈娘子有性命之忧,恐怕会遭遇不测,所以臣才陪着陛下到这边来看看。”崔贵妃和进喜的脸色同时一变,这时才觉察出,他们好像陷入一个精心设计的局之中。而这时沈如乔终于缓过劲来,她慢慢走到皇帝身边跪下,脖颈上一道勒痕显得格外精心。她眼眶发红,声音又哑又带着哭腔道:“陛下,妾身只是抄写为太后祈福的经文,为了诚心祈福才想将经文埋在竹林下。·x_x*n′y!d+..c^o\m¢谁知贵妃娘娘二话不说就冲出来,一口咬定我是靠歪门邪术蛊惑圣心,还让进喜公公趁四下无人将我迷晕扔进湖里,请陛下为妾身做主啊!”崔贵妃连忙道:“陛下你别听她的,臣妾是见她偷偷摸摸在这儿埋东西才……”她猛地停了下来,但是已经晚了,头晕目眩中,她突然明白自己好像犯了什么错误。而沈如乔转头看着她,背对着皇帝的嘴角似乎微微翘起,声音却无比委屈地道:“我埋了什么东西,陛下派人挖一挖不就知道了!”“不行!不能挖!”进喜突然丧失理智,脱口喊出这句话。崔贵妃气得猛扇了他一巴掌,大喝道:“这儿轮得到你说话?” 进喜捂着脸垂着头,不敢再说话,背脊却因为恐惧止不住地发抖。松平满脸疑惑地道:“娘娘既然控诉沈娘子在这儿搞巫蛊之术,那她埋的到底是符咒还是祈福的经文,挖出来看一看不就知道了。”而皇帝看着崔贵妃和进喜的神情,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冷声道:“你们为何如此惊慌,这竹林下藏了什么朕不能知道的东西吗?”崔贵妃猛地摇头,但是她从来就不是能藏得住心思的人,此时谁都能看得出她已经方寸大乱。皇帝越发好奇,吩咐松平道:“喊人过来,把这儿全挖一遍。朕倒要看看,三更半夜的,你们之中到底是谁在搞鬼。”松平立即喊了一队巡逻的侍卫过来,他们拿着铁锹挖了一会儿,很快就翻到了沈如乔埋的东西。松平将那叠纸呈给皇帝,旁边的李公公用灯笼一照,清秀的字迹写的全是祈福的经文。皇帝嘲讽地看了眼崔贵妃,将那叠纸抛过去道:“你自己看看吧,这就是你所谓的巫蛊邪术?”崔贵妃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一把扶住进喜的胳膊,才勉强没让自己昏过去。可进喜也没比她好多少,两人在夜风里瑟瑟发着抖,好似随时都能栽倒下去。这时崔贵妃反应过来,一脚踹在进喜的身上,道:“都是你这个狗奴才,不知听信什么谗言,冤枉了沈娘子,快去给沈娘子赔罪。”进喜连滚带爬到沈如乔身边,颤颤巍巍地扇着自己巴掌道:“都是奴婢的错,沈娘子想怎么罚奴婢都行!”崔贵妃也陪着笑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