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既然给出方法,意味着认可“恐惧”这个结论。孙浩然窃喜,连续传出安抚之意,与大树的沟通渐渐顺畅。到了这一步,孙浩然在脑子里想象村子里抵御沙暴的各种场面,反复想象,反复传递,大树的情绪稍稍稳定。半天过去,不知道大树忘记了所传信息,还是另有它故,又开始恐慌;孙浩然重复刚才的过程,数遍安慰之后,又渐渐恢复平静。
中心小广场诸多树木、灌木以及其它植物,似乎能够通过某种不知名方式,与大树交流,能够感受到中心大树的情绪。大树开心时,其它存在受到感染,就会表现出浓浓的欢喜之意;大树恐惧,它们愁容满面,仅仅用眼睛看,都能看出他们的喜悦悲欢。
这种异样的感受,给吃菜带来大麻烦;总是察觉到各种菜的悲戚,还怎么下口?不吃吧,肚子饿,咋办?唯一的办法,就是传递喜悦,假装慈悲,告诉它们物化与生生不息的道理;吃到肚子里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未来,更加光明!扮过几次慈悲之后,每次吃饭,总能感受到各种菜的喜悦,也能感受到它们的争先恐后,都想早它菜一步,进入新世界。孙浩然情绪莫名,该哭、该笑、该得意?都不是,是万般滋味在心头,难以言语表达。
起风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黄红沙土漫天,遮蔽了天地万物。大树带着群落里战战兢兢的苔藓树木,瑟瑟发抖,总是担心饥渴,总是想要喝水吃饭。孙浩然不时安抚,警告大树,暴饮暴食,危害身心;与此同时,展现备好的肥料,以及深不见底,无边无际的冰层。大树这才安心,专心一意,束缚着村里的空气,不让大风吹走。
阳光不足,气温下降,树木“庄稼”生长艰难。孙浩然明显感觉到,悠长的呼吸渐渐急促。这些都是些许小事,不值得多提,还是大树、灌木、庄稼的形态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