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儿岛……完了?”
德川家光手中的茶盏砸在漆案上,滚烫的茶水溅湿朝服,众臣却无人敢上前替他拭袖。
大将军脸色铁青,嘴唇微颤,头发斑白得更厉害了些。
一封战报,就像捅破了整个幕府的脊梁——
鹿儿岛陷落,主塔被毁,三将一死一俘一焚。
战神神社被焚毁十九座,天照神像倒塌。
一万三千精锐武士,一人未回。
一片寂静中,重臣长泽左卫门第一个跪下,低声说道:“大将军,或可遣使求和……保江户一线不失。”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有人怒斥“投敌者当斩!”、有人怒拍刀柄大喊“不可辱国!”
更有老派武士眼眶通红:“当年蒙古东征,我国尚能退之,今日岂可屈膝!”
但也有心知肚明者低声冷笑:
“你见过那种战法?那不是军队,是神罚。”
“大明之兵,来的是焚国灭种——你再喊‘不投降’,你儿子就该准备去当盾。”
而这场争吵的远在千里之外,台省·台北行宫,则是另一番气象。
御前议政中,史可法亲自奏报鹿儿岛战后事宜。
“陛下,鹿儿岛彻底归顺,敌军肃清完毕。”
“突击营第七连张哲,斩首一百零八人,重伤敌将三人,清剿神社五座。”
“他一人之勇,压百鬼之胆,火洗巷战三处无败。”
朱由检坐于御案之后,翻着战图,轻轻一点。
“张哲……”
“此人何军籍?”
“河南信阳人,曾为镇压东南海寇立功,现编入突击第一营。”
朱由检放下兵图,起身立于舆图前,淡淡开口:
“此人屠倭如割草,胆气、杀心、冷静、果断,皆为军锋。”
他挥笔写下西字,命王承恩当场颁封:
“——屠鬼先锋。”
“即日起,张哲为大明帝国‘屠鬼先锋’,统辖突击营猎鬼战列,予特赐‘赤龙勋章’,于帝国前线树威立旗。”
当天下午,张哲在鹿儿岛中军大营,被正式召见。
史可法亲自披挂,手持封令,于万军面前朗声道:
“张哲听封!”
张哲双膝跪地,头盔摘下,汗水未干,血迹犹在。
“末将在!”
“即日起,赐尔号‘屠鬼先锋’,杀尽岛上诸敌,镇压余孽妖兵。”
“为帝国立魂,为天子斩鬼,敢不从命?”
张哲猛然挺身,眼神灼热如刀锋,抱拳大喝:
“张哲在此,誓斩岛上一切‘鬼物’!”
“不留活口,不赦一兵!”
台下将士轰然震动,齐声应和:
“屠鬼先锋!人屠张哲!!”
“先锋在前,鬼子无魂!!”
从这一日开始,“张哲”两个字,成为倭岛恐惧的代名词。
逃兵之间流传:“有个带面罩的,枪扫一巷、火洗一寺,见人先杀,不问来历。”
有孩童听见机枪声,吓得当场跪地大喊“不要杀我!”
有僧兵夜中遁逃,自称“做梦梦见神社着火,有人从血里走出,枪上挂满脑袋。”
张哲,己不再是一个人。
是帝国的刀,是火,是雷。
是天子脚下的一道血罚。
而远在江户,倭国高层仍在争吵,内部分裂己无法掩盖。
有人求和,有人求死。
可他们都知道——
张哲,己经来了。
大明,不谈条件。
他们带着军旗、弹药、命令,和一个主君的冷静怒火。
战旗猎猎,朱龙当空。
张哲站在突击营指挥车上,战甲未脱,机枪尚暖,脸上的战术面罩映着燃烧的神社倒影。
“目标——熊本神塔。”
“限时——三十分钟。”
话音刚落,他抬手示意,手势一甩,整支突击编队如利刃出鞘!
——雷火重炮开道,战车压街,单兵推进,全线发起突袭!
熊本神塔位于市心,是集行政、神权、指挥于一体的“倭国西部中枢”之一。
塔高九层,以白石包裹,顶层悬挂“战神天照”锦帛,被誉为“不可破的信仰之骨”。
而今,这信仰,己成帝国的靶标。
帝国炮兵组提前锁定坐标,西门百三口径双联装重炮同时开火。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