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菊微微仰起头,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一双水润的眸子直直望进叶枫深邃的眼底。!幻/想′姬\ !更¢歆^醉!快′
她的目光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仿佛要在叶枫那张英俊却透着官场历练的脸上,寻找一丝真心的痕迹。
短暂的沉默后,李秋菊朱唇轻启,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娇柔与期待。
“叶枫,我不想在原单位待了,能帮我挪个地方工作吗?”
叶枫心中了然,像投入湖心的一块石子,泛起意料之中的涟漪。
他太明白这官场男女间的法则了:一个女人主动将自己交付,若非图他口袋里的真金白银,那便是冲着他手中那能翻云覆雨的权力。
当李秋菊刚才默许他攻城略地之时,叶枫就已经敏锐地嗅到了她的意图——她想要的,是借他的势,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叶枫没有回避,也无需虚伪客套,直接点破了现实。
“秋菊,你的心思我懂。”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她的手臂上画着圈,
“只是眼下,县里各重要科室的科长位置都坐得满满当当,钉是钉铆是铆,一个萝卜一个坑,实在没有现成的空缺给你。”
叶枫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_优\品~晓·说+蛧? `首,发¢
李秋菊并未立刻接话,也没有流露出失望,只是将身体更深地依偎进叶枫的怀抱,脸颊贴着他坚实的胸膛,仿佛在汲取那片刻的温存与力量,也像是在无声地提醒他方才的承诺。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声。
叶枫见她沉默,以为她不甘心,便又补充,语气带上了点劝诫的意味。
“若真放你下去,凭你的资历和能力,怎么也得是乡镇的一二把手。屈居副职,对你我都不是体面事,可是下面乡镇的一二把手,都已经补全。”
李秋菊抬起纤纤玉手,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轻轻抚上叶枫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一路滑到他的耳廓,动作带着亲昵,也带着一种掌控的意味。
她的声音清晰而平静,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
“叶枫,你误会了。我不想在官场这个旋涡里打转了。”
叶枫一怔,显然没料到是这样的答案。
“秋菊,那你想去哪里?”
李秋菊迎着叶枫的目光,眼神异常坚定。
“我想去企业,而且,只做一把手。”
李秋菊微微抬高了下巴,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倔强。^墈¨书~君, .勉¢费?岳~读_
“只有坐在那个位置上,我才手中有权,而且不用再看任何男人的脸色,不用再担心那些潜规则。”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又轻又慢,却像针一样刺在叶枫心上,让他想起刚才自己花心的行径。
“去企业?这也是个好主意!干部平调到国企担任领导,倒也是条常规的运作。”
叶枫迅速在脑中盘算着平湖县的产业布局,随即摇头介绍。
“平湖县底子薄,像样的、能匹配你级别的大型国企,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要么是垂管的,要么就是些半死不活的。你这要求,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李秋菊今天既然敢来,敢献身,自然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她离开叶枫的怀抱,坐直了身体,目光灼灼,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叶枫,我想去平湖牛奶厂,我要去当厂长。”
“平湖牛奶厂?”
叶枫的惊讶溢于言表,他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千娇百媚、刚刚还与自己共赴云雨的女人,和那个弥漫着青草与牛粪气息、如今风雨飘摇的工厂联系起来。
“秋菊,为什么偏偏去那里?那个厂子现在情况可不妙,快要倒闭了。”
他
叶枫善意提醒,语气带着不解。
李秋菊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染上了一层追忆与责任的光晕。
“因为平湖奶牛场厂是我舅舅半辈子的心血,他是该厂的第一任厂长,是他亲手一砖一瓦,把那个小小的作坊拉扯成县里曾经的明星企业。舅舅听到牛奶厂就要撑不下去,要倒闭的消息后,急得病倒了。他拉着我的手,求我无论如何想想办法,救活那个厂子。”
叶枫看着李秋菊眼中闪烁的泪光,和那份深切的恳求,心中那点权色交易的冰冷算计,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情与责任冲淡了些许。
作为主管领导,叶枫深知其中艰难,他握住李秋菊的手,语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