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

“只是觉得你可怜，大婚当天成这样，也不说你本该明媒正娶之类的矫情话，就只是觉得，既然也没外人，你又是无妄之灾，那僭越就僭越吧，没什么所谓。”

“哦……”若有所思的娴静嗓音自盖头下传来。

顾北望着看不见面容的盖头。

总觉得好像这盖头变得生动了好多，感觉能看到表情。

“那，不器觉得我们之间到底最大的问题在哪呢？”盖头又说话了。

细声细气的。

“你指的什么方面的问题？”靠在椅背的顾北手伸长着够着一杯茶，抿着瞥眸。

“嗯……我们的婚姻？”

顾北眼眸瞪大，“咳、咳咳咳！”

客观来讲这没错，但总觉得怪怪的。

他咳着。

李玖玖便微倾着上身俯过在他背上抚着顺气。

“咳、咳咳……问题在哪？问题不是很简单的，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吗？”顾北轻轻推开了抚在背上的手。

“那你觉得，到底是我不喜欢你问题大一点呢，还是你不喜欢我问题大一点？”

顾北闻言还真思考起来，指尖摩挲着下巴寻思了半天。

“不清楚。”

“哦，那你觉得，怎么样你才能喜欢我呢？”

“你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过了今夜，我就是你顾不器的外室了呀，虽然难听，但……日子是我们自己的——”

“好好停停，”顾北推掌打断，“今夜之后你我只有名分，你该过怎样的日子还是过怎样的日子，我该过怎样的日子还是过怎样的日子。”

他抬头望向红得艳丽的盖头，“你我之间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你觉得我是累赘？”李玖玖还是若有所思。

“对，一想到莫名其妙多出来个外室，我还得费口舌去跟其他人解释，我脑壳就疼。”

“嗯，那好吧。”眼前的红盖头似乎什么都能接受。

除开最开始下轿子时的局促，到现在好像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无欲无求的世家嫡小姐。

甚至由于人生中遭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威胁现在变成友方，她好像比从前更淡然了。

“那，我们该聊的都聊完了，时间已经耽搁很久了。”李玖玖的语气依然平淡着轻声。

“该入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