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以妾室而言,纳妾需从偏门进。^k¨a·n?s¢h.u·h_e,z_i_.+c·o*m·
良妾如此。
贱妾只能从后门入府。
但其实哪有什么良妾贱妾,无非就是看不看得上眼的问题而已。
修士之间结成道侣是没有这种规矩的。
真要论个什么,想顾某人这样的,倘若他愿意,完全可以全以道侣相称。
彼此之间也就无需有什么先后次序。
只不过这种情况一般不会普遍出现在男性为主导的关系中。
一般而言是出现在女性为主导的,多个男修乐意围着转悠的关系之中。
倒也不是没有强横女修试图纳‘妾’,只不过大多都碰了一鼻子灰。
修士是伟力归于自身,身份地位全靠一身实力。
所以大多数规矩管不到修士。
但世家之中这等规矩可就相当严明了。
毕竟他们赖以维系彼此紧密关系的手段之一就是联姻。
对于他们而言私底下愿意如何称呼那是个人私事。
但是要想搬上台面,那他们可就第一个不答应了。
至于眼下。
李玖玖是该如何。
他其实无所谓。
只要李正别做得太过,他也能捏着鼻子认了。
顾北刚走出偏厅脚步便是一顿。
相当喜庆的宴席。
而且绝对说不上有什么别的不该有的心思。
就像是顾北自己摆的纳妾宴。
当然他是不会摆这种东西,整得像什么三流角色一样。
然后在即将与美妾共度良宵的最得意时,被某个劳什子少年侠客杀入婚宴现场。
而后像个三流反派一样轻易交代掉。
大抵纳妾宴也算是某种规则怪谈或是毒奶。
但眼下宽阔喜庆的正厅却有些阴森。,求+书.帮¢ *已*发-布~最,新~章?节/
该有宾客落座的椅子上空荡荡。
只余桌上佳肴飘荡着缕缕热气。
四处可见的大红色调,却又不铺天盖地的喧宾夺主。
只是暗示了一桩姻缘。
坦白说。
就这个布置而言顾北还算满意。
李正没有干不该干的。
但就是如此。
一眼望去尽是冷冷清清,空荡荡的正厅反倒是将大喜的布置衬得鬼气森森。
见顾北驻足,李正也不催促。
也没劳什子。
良辰吉时。
只是笑眯眯的抚须不语。
好似眼瞎了一样完全看不见眼前冷清。
“故意的?”顾北淡声。
“非也,只是顺手为之,廉清伯毕竟此间事了是该快快回朝廷述职,兵贵神速么。”李正笑得儒雅。
顾北凝眉,“她是你亲女儿。”
“那么,老夫全听廉清伯吩咐。”李正的微笑显得如此不置可否。
李玖玖体面与否全看他顾某人愿不愿意给个体面。
眼下形式,稍稍僭越也无人会说什么有的没的。
就算有人说,那话也传不到顾北耳朵里。
李正就是顺手布了个苦肉计那又如何呢?
左右今日不丢人,真要等陇西尘埃落定再行广招宾客前来赴宴。
或许更丢人。
此时还是没什么人见着,见着堂堂李氏嫡长女,金枝玉叶。
委曲求全屈尊降贵着与人做外室。
就是冷清了点又如何?
左右都是丢人现眼。
倒不如眼下丢个干净,也省的回头来些不三不四的恶客找麻烦。
至于顾北个人做何感想,那是他的事情。*5*k?a_n+s¨h¢u~.^c?o^m~
为人父母的,在这方面稍稍算计一下倒也无妨。
毕竟李正也没借此顺杆往上爬。
“你们世家啊……”顾北叹息着摇头。
李正依然不置可否。
俨然一副任尔风吹雨打吾自唾面自干的架势。
“让她回去。”
“什么?!”李正这下真是破功了。
怎么就——
“换一身嫁衣再来吧。”
李正刚刚惊呼出声正要弥补便又被打断了情绪,“什、什么……?”
“既然无人见证,僭越便僭越吧,凤冠霞帔便凤冠霞帔,着人领回去重新梳妆再来过。”
太儿戏了……吧?
这就打道回府再来一次?
顾北好似听见他心中所想,瞥了一眼无奈开口,“又没人看到,谁嚼舌头就把那条长舌头拽下来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