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
那得多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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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泡几个时辰?
咱说白了要西君您能变个白毛大车还能跟您唠唠。
您这个……
白毛大马的,哥们怕跟您唠多了我要遭重了。
他的剧烈反应让白虎更加笃定了他是受不了这种疼痛。
很会聊天真君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光来了。
不能吧?
意志这么薄弱?
但很快他的怀疑就消失了。
因为闲得无聊的某人已经开始在血池里仰泳了。
划~啊~划~
沸腾的血池哗~啦啦。
白虎的表情又变成难以理解了。
他眯着眼微张着嘴皱着眉望着在血池里顺着池边开始绕圈仰泳的不知名生物,“你在干嘛?”
“打发时间啊。”顾北的回答相当轻松惬意。
好像真在那个度假。
疼痛当然是难以忍受的。
对于顾北来说同样是痛苦的。
只不过早年遭遇的长期痛苦让他如今能在这种程度的痛苦中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和表情。
以及稳定住自己的心态。
在漫长的清醒的痛苦中,最难以坚持的就是心态。
漫长的疼痛折磨会让人逐渐走向精神崩溃,最终选择在疼痛杀死自己之前自己杀死自己。
“你……感知不到疼痛?”这回轮到白虎露出狐疑的神色了
“感知得到啊。”顾北一边相当松弛地仰泳着绕着池边划着一边随口回道。
“但你分明……”
“哦,痛还是很痛的,不过我感受过更痛的,也就曾经沧海难为水了。”
“嘶……曾经沧海难为水……不想你这小子还有这般诗才。”
在血池里像一条淹死的翻肚皮鱼一样仰泳着的顾北摇了摇头,“诗不是我的,说不上诗才与否。”
“哦?可有下半句?”
“下半句啊……我记着好像是……”思索着的漂浮在血池上的顾北的脸慢悠悠地飘过白虎跟前,“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巫山又是何处?”白虎看他真就一点负担都没有干脆也就抱着手盘腿坐下望着血池里飘过来飘过去的顾北开始闲聊起来。
“巫山么,是在下老家的一处山脉,以其层峦叠嶂著称,山脉常常在云间若隐若现,故而在山巅眺望山脉便能望见一片瑰丽非凡之景——只不过以我看来是人家诗人到了那触景生情作下诗篇,巫山之云却未必冠绝天下。”
起码冠绝不了此界天下。
一个海拔只有两千多米的山脉,要怎么去和修真界动辄数万米高的仙山作比?
顾北懂的东西还是蛮多的,只不过他不喜卖弄。
旁人不问,话题没聊到这个上面,他从来不会主动开口。
“倒是有趣……那既然你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那你的沧海又是何物?”白虎思忖着其中意境略略点头着问道。
“走火入魔。”顾北轻描淡写地答道。
就像是在说昨天晚上拉肚子了一样。
“走什么?”
“走火入魔。”
“那你还真是够幸运的,寻常人可没有机会从走火入魔中恢复。”
“的确幸运。”顾北秉承着问什么答什么绝不多说的原则认可了对方的言语。
“走火入魔与你而言是什么感受?”白虎的语气渐渐随意了起来。
主要看着血池里飘着的那条‘死鱼’实在是严肃不起来。
“要看您问的是那一次,其实每一次的感受都不太一样,”顾北琢磨着,“第一次走火入魔算是最难捱的,毕竟从前也没经历过那样的痛苦——感觉就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然后一片一片割下身上的肉,死亡和剧烈的痛楚同时出现。”
“等等,你走火入魔了几次?”白虎发现了端倪。
“呃……数不清了喔,就像前辈您会记得您尚未辟谷时吃过多少大白馒头吗?”顾北举了一个本土化的小面包例子。
“本君倒是生下来就无需进行五谷轮回,不过照你所说,倒是本君的认知之外了,这走火入魔在你们人族修士中不是动辄修为尽毁严重者甚至身死道消的灾劫吗?”
“这个啊……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反正的确是相当痛苦,还不如直接死了一了百了。”顾北语气相当随意地回答道。
白虎挑了挑眉,“既然如此,你又是如何撑下来的?又是为何走火入魔?”
“撑下来无非是惦念着家师的殷殷期盼,而走火入魔则是因为家师对在下的期盼过高了,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