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伸手就把你狗爪子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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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在腰上的手被直接弹开。

宁晚妆还是那个问题，“我问你，你是怎么瞒过他心通的。”

顾北还是那个回答，“我不需要瞒过他心通。”

“呵……所以方法就是连自己都骗是么……”宁晚妆冷笑着松开了薅住顾北脖领子的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顾北没有感情地微笑着。

伸手理了理衣领。

“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冷漠？对我这么苛责？嫦曦，我记得你爱我，”顾北微笑着轻轻负手，在这个距离以他的身高还是可以稍稍俯视一下宁晚妆的，“你爱你师尊么？”

宁晚妆的脸色阴沉下来。

“我们完全可以……”

顾北拉长了声音。

眼眸中带上些许揶揄和欲望。

他没有马上将剩下的话说出口。

他在等。

他知道宁晚妆知道他要说什么。

所以顾北在等望舒猫猫呼到脸上的一巴掌。

可惜没等到。

不然这戏码还能再圆润一点。

但望舒猫猫没有恼羞成怒不代表顾北就不会继续。

“我也爱你，嫦曦，我们完全可以……三个人一起，你和你师父的矛盾也能就此化解，你觉得如何？”

带着‘我都是为你好’的虚伪表情，顾北笑眯眯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宁晚妆在听到开头的六个字的时候仍然不争气地心脏漏跳一拍。

“……你当初拒绝我的理由是什么？”她没有就这个话题多说，反倒是说起了顾北意料之外的问题。

这个问题顾北还真得想一想。

得想想找个什么理由。

剧本之外的对答，他得保证他将话说出口之后接下来的剧情还能按照剧本发展。

“嫦曦，当初拒绝你是因为……”顾北假惺惺地深情，“为了你好，当初并不是在一起最好的时机——”

“是因为我的身份和地位还不够是么，因为我只是仙盟少主，而我师尊是盟主。”宁晚妆冷冷打断了顾北的声音。

顾北做出有些惊讶的表情。

想要演戏演出自然又露出一点点破绽需要什么？

需要停顿。

任何的情绪表露只要超出了一定的反应时间都是在表演。

不管表演出来的情绪有多真切。

而惊讶这种情绪尤甚。

它是人下意识反应出来的情绪。

顾北只需要刻意停顿一小会儿再惊讶。

——“你怎么会这么想？”

就能得到望舒猫猫的面无表情。

“人渣。”

顾北听着生气，气极反笑，“人渣？如果不是我你还有命回来吗？如果不是我，泠泠还有命回来么？”

“和我说实话，顾北，你当初，到底是为什么？”宁晚妆面如霜雪。

她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为什么？”

“如果你当初没有……没有那么做，没有想方设法推开我，今天站在这里的宁晚妆，会比她师尊如今听话百倍。”

顾北收敛起笑意。

他略作思考。

而后轻笑出声。

“因为……嫦曦你也说了嘛，你有一个盟主师尊，而且她独身，千载万年独身的仙盟盟主，你是她唯一的徒儿，唯一的可能的牵挂。”

“要博取她的好感，她的同情，她的愧疚，只能通过你，通过你来让我受委屈——不如嫦曦你猜猜看，我是什么时候猜到泠泠有他心通的？”

宁晚妆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不定，“所以，我是你的工具，用来建立她对你的好感的工具。”

“不能这么说，如果嫦曦你现在原因跟泠泠一同与我共赴巫山……我很乐意，相信这泠泠也希望看到你这么做——”顾北悠悠的恶心话尚未说完。

终于吃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巴掌。

‘啪！’

一声脆响回荡在公房内。

顾北歪向一边的脑袋慢慢回正。

“这算是你的回答吗。”

作为‘胜利者’，他完全不在乎望舒猫猫失望透顶恶心透顶之后的一巴掌。

反倒是施施然继续发问。

“你让我……恶心。”

厌恶。

她头一次对顾北展现这种表情。

“那么，你最好记住现在的泠泠，我不保证接下来她会变成什么样，同样的，你最好想个办法……因为我也不保证，你会变成什么样。”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