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溪河两只手滴着水就扑到了椅子上。它怕溪河摔跤,托住了他。
溪河抱住它,仰起脸也不知是它脸上还是哪里,亲了一口,“阿则哥哥好乖呀,这么久都没有动过,奖励哥哥吃棒棒糖味的香?”
它托着溪河飞到床上,“不要,你让我碰你那里。”
溪河立刻红着脸挣扎起来,“不行,阿则哥哥坏。”
“我要去洗澡。”
它放开了溪河,声音竟然透着平静,“好,洗完再碰。”
溪河面红耳赤,软软地骂它,“大色鬼!”
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就是。”
溪河捂住脸,“不行不行,不可以,阿则哥哥不可以。”
它把他推进了浴室,语气低落,“你去学校,我就不能跟着你去外面了。”
大学里都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阳气足,它不能长时间出现在人群里。
溪河一愣,跟着也伤心起来,“我戴着牌子也不行吗?”
它:“我可以跟着你,但不能碰你。”
溪河:“那在宿舍呢?”
它:“如果你的室友是阳气很旺盛的,我也不能出现。”
溪河咬住了唇,瞬间难过得想哭。他们一整个暑假都在一起,溪河有些无法接受开学后不能这样和它在一起。
“大一新生不能去外面住,大二我们就搬出去,这样你就能出现了。”
可即便这样,溪河也好难过,“一年太久了,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等到了学校,我要和导员申请一下。”
它无声地推着溪河进了浴室,溪河沉浸在伤心里,没有多在意,或者说他发现了,也不舍得赶它走。
他本来就很喜欢它,拒绝不了它。现在得知去了学校,他们就要分开,更加不舍和依赖了。
它打开了花洒,冰冷的水洒下来,溪河乌黑的头发贴服在脸上,衬得他越加可怜。他在水中抬起手,描绘它的轮廓。
水珠没有穿透它,溪河第一次见到了若隐若现的它。
它比他高大半个头,好像是长头发,鼻梁很高,肩膀有些单薄,但很宽。
溪河的眼神有些痴,“阿则哥哥……”
它握住了他的手,“我不好看。”
鬼哪里有好看的。
溪河摇摇头,爱恋地靠进它怀里,“你是最好的。”
“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
“只有我们。”
冰凉的水珠溅在玻璃上,贴了瓷砖的墙面上,一只同样没有温度的手无助地撑了上去。溪河没有力气,全靠它托着他。
溪河的皮肤太白了,闭着眼气喘吁吁地把脸也贴在了玻璃上,长长的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水珠。
溪河问:“我们是在洞房花烛夜吗?”
它擦拭干净他身上的水珠,将他脸上的发丝都剥开,露出他水雾一样的眼。
“不是,溪河。”
溪河单纯地点了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洞房花烛?洞房了我就能见到你了吗?”
它把溪河放到床上,“睡吧,小溪。”
它的声音好温柔,疲惫的溪河很快睡着了。
次日溪河带着行李,坐上了前往学校的动车。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头深深地低着,手也不由自主地握成拳。他不习惯人这么多的地方,身边没有它,让它很不安。
溪河企图像过去一样和它说话,只要有风回应,那就是它。
可当风吹过,他却依然不满足。
他想要它握住他的手。
“同学,这里是d2座位吗?”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
溪河紧张地屏住呼吸,点了点头。
“谢谢啊,你哪个学校的?说不定我们一个学校呢。”
溪河抱着书包不说话了。
那人是个自来熟,“我是d大医学系的,很高兴认识你。”
竟然真的是一个学校的,还是同一个专业。
溪河悄悄抬起了一点头,结果没想到他刚抬起一点,映入眼帘的就是弯着腰看他的男生。
溪河吓得睁大了双眼。
男生看清溪河的脸后愣了一下,随后也不太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干笑两声,“我以为……以为你不舒服。”
“我叫李斩风,你呢?”
李斩风的名字很霸道,跟他本人大大咧咧的性格一样。
溪河从没遇到过这种场面,呆呆地回答,“我叫溪河,溪水河流的溪河。”
李斩风勾出个很阳光的笑,坐下朝溪河伸手,“溪河同学,你好啊。”
这回溪河垂下眼,偏过头,无声拒绝了。
李斩风也不尴尬,摸了摸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