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骨之井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琴酒在边上站了一会儿,将井盖盖上了。
转身离开的琴酒没有回头,刚迈出两步却感受到了身后突然有光出现。
他猛的回头,白光就从井盖的缝隙中露出来,强盛的光芒晃得他眯了眯眼。
他将枪掏出来,小心地靠近了,枪口将井盖拨到了一旁,他略挡了下眼睛,从缝隙中看井中的白光,最终犹豫了一下,跳了进去。
……
战国。
此时距离暹罗丸上一次来时已经过去了五十年,犬夜叉依旧被封印在这里。
御神木层层叠叠的树叶将犬夜叉挡了个严严实实,树上被寻宝人砍出的缺口也早就长出了新的枝芽。
多年以来都没有人找到过的宝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这里已经成了当地的禁地。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平静了多年的食骨之井又一次发出了光。
信使远远地蹲在树上,日复一日执行着二殿下关注食骨之井的要求。它眯着眼睛砸了咂嘴,张开翅膀伸了个懒腰。
这鬼地方的景色五十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信使无聊的头一点一点的,将要睡着的时候竟然听见了一个女声。
“有人吗——”
突然的声音让它炸起了毛,脑袋猛的抬起,圆溜溜的眼睛注视着声音来的方向。
竟然……是食骨之井里面传出来的……?
信使打起了精神,紧盯着从食骨之井中爬出来的女孩,又看着她被百足妖怪追着跑逐渐靠近了封印着犬夜叉的御神木。
它瞳孔地震,连忙飞到了天上,远远地看着她扑进了犬夜叉的怀里。
!!!
信使在天上一个趔趄,差点掉下来,嘴巴大张着看着女孩手中的封印之箭,嘎嘎叫了两声连跪带爬的飞去寻找两位殿下。
“嘎——”
“食骨之井活了——”
“封印解开了——”
嗯?
暹罗丸此时正和杀生丸一起切磋,急匆匆赶来的信使差点卷进他们的妖力流中。
信使顾不得自己被削掉的羽毛,心脏怦怦直跳,喘着气将自己看见的复述出来。
“哼。”杀生丸对蠢弟弟解开封印的事情不发一言,对食骨之井也不感兴趣,但是暹罗丸就不一样了。
有反应了的食骨之井还是井吗?
不是!
那是他亲爹!
暹罗丸装不了一点,露出一个傻笑,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收起刀就飞上了天。
芜湖!
暹罗丸快乐的绒尾尖尖摇晃,飞起来的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
现代!我来啦!
杀生丸被突然飞起来的暹罗丸惊了一下,只眨了下眼的功夫就失去了暹罗丸的身影,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平常没觉得暹罗丸和犬夜叉关系好到这种程度啊?
杀生丸隐约有种直觉,这弟弟有事在瞒着他!
暹罗丸一路心情超好,直到他快乐地掀起井盖然后稳稳的落在井中时戛然而止。
???
暹罗丸茫然地抬头看着战国的天空,并没有回到他预想的古井屋中。
头脑一片空白的暹罗丸站在原地发呆,突然看见了井边冒出来的兄长。
两兄弟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杀生丸注视着看上去要哭了的暹罗丸,满脑子问号地叫他上来。
灰溜溜上来的暹罗丸备受打击,蹲在井边变成了一个超大号的蘑菇,任杀生丸怎么追问都不肯说话。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委委屈屈地宽慰自己,心头哽咽的要命。
一百五十年!
整整一百五十年!
你知道这一百五十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啊——
暹罗丸尖爪一下一下地戳进土里,被看不过去的杀生丸直接薅了起来。
这弟弟又坏掉了。
杀生丸做不到知心的大哥哥,只是胡乱的揉了一把他的狗毛,“打一架?”
嗯?
没兴趣,暹罗丸秒拒,也不指望自己这个从头单身到尾,满脑子都是变强的哥能理解他的心情。
况且……
他也不敢和他哥说他暗恋的事……
自从犬夜叉被封印之后,兄长就十分坚定地认为是因为犬夜叉沉迷恋爱才,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异常,最终导致了这个下场。
于是杀生丸就变成了一个眼中容不下恋爱脑的狗,致力于给每一只沉浸在爱情中的狗泼冷水。
正在热恋中的松尾和赤桑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暹罗丸甩了甩脑袋,飞快地将情绪恢复过来,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好说歹说地赶走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