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人的身份,他正是之前天照事务所的老板,名字叫青木树仁。
暹罗丸看了一眼他的资料,有些诧异,“他们怎么凑到一起的?”
他不认为世界上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更不相信在同一时间即出现了煽动妖怪动乱的又出现以城为阵破坏的,因此早早地就占卜了一卦,也明确地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只是不知道一个现代人和一个古代的邪灵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
“青木树仁最后的踪迹就是从东京去伊东市,直到事务所被清除那天彻底失去了踪迹。”
“看来当时他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知道东京出了事,不仅没有回来的打算,还非常快的隐藏了起来。”
琴酒早早就调查过漏网之鱼的踪迹。逃走的人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等待别人找上门从来不是他的性格,只是可惜后来他大约也是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不知用了什么法术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彻底失去了踪迹。
“不仅仅是他,他仅剩的那几个徒弟也在事务所消失的两天内全部失踪了,最后一个逃跑了的大徒弟原本变卖了财产准备出国,结果没等上飞机离开,五天前就失去踪迹。”
真是可惜,琴酒一直关注着他们的动作,没有动手也是留着他们守株待兔,结果没想到他们的社长一点找他们的意思都没有,还一个一个的全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正常。”暹罗丸毫不意外,毕竟想躲开人和机器追踪的办法太多了,他现在不还用着障眼法呢吗?
只要他们法术学的好些给自己换个样貌,骗过现在的监控很轻松,被发现的几率就基本为零。
幻境后面就没什么可看的了,青木树仁用符咒控制着尸体,给了他一点力量,驱使着尸体一点点移动自己* 走到了大街上。
幻术缓缓消散,暹罗丸蹲在地上从土壤中捻起了一根头发。
琴酒挑了挑眉,“犬妖的嗅觉能灵敏到这种程度吗?一根头发过了这这么久都能闻着味追过去?”
况且这里还有股浓重的尸臭。
???
犬妖不想。
暹罗丸面无表情地扭过头,没说话,沉默地掏出一张符叠成纸鹤的样子,将那根头发缠在纸鹤身上念咒施法,纸鹤顿时活过来一样振翅飞了出去。
“走吧。跟着他就能找到人了。”
寻物的纸鹤在伊东市飞了一圈,带着他们两个爬上了山,小小的身子飞的很快晃晃悠悠地越过树林最终落在了一个大坑里面。
“你确定法术没问题?”
琴酒看着明显是杀人抛尸的地点,考虑到暹罗丸的心情才没笑出来。
这里的味道用不上犬类敏感的鼻子,琴酒自己都闻得到,地上的干涸血迹在植物上也非常显眼,更重要的是那纸鹤就落在一个腐败的人头上,和苍蝇蛆虫密切接触。
这人头的样貌也很是熟悉,毫不意外的和青木树仁失踪的徒弟之一对上了号。
琴酒在他的照片上添加了死亡备注,感觉剩下几个人也差不多是这样的下场。
暹罗丸皱眉看着纸鹤和上面的头发,镜花水月的幻境又一次出现在这里。
【青木树仁用符咒操控着徒弟的尸体僵硬地走到这里,又指挥这尸体自己挖了个能容纳自己的大坑。
漂浮在半空中的邪灵啧啧称奇地看着这一幕,很是感慨地绕着他飞了一圈。
“天底下竟然有你这样狠心的师傅,杀自己的徒弟也就罢了,还让人家自己挖坑。”
“做你徒弟真是可怜啊——”
“英年早逝就罢了,还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啧啧啧。”
邪灵的话一刀刀地扎向青木树仁。
他面色不善地挥手,试图推开没有实体邪灵,“这是为了大事不得不的有牺牲,他自己也是愿意的。”
“哦?你问过了?”邪灵不信世界上还会有这么傻的人,明知故问地做足了惊讶的语气。
青木树仁看了他一眼,让尸体自己砍下了头颅放在坑里,只留一个无头的尸体站在原地。
他可是师傅,如师如父,哪有孩子拒绝爹的道理?
“你不是要阴阳师吗?还不吞掉在等什么?”
邪灵一口将无头的尸体吞了,咂了咂嘴回味着口感,看见青木树仁将徒弟的头发割下来一缕又忍不住问,“你这是干什么?”
“哼。”他将那缕头发缠好用黄纸包着放在兜里,“有人在跟踪我,我带着这头发落在别的地方,那个会法术的妖必然会追着头发找过来。”
“等到他来时看见不是我——”
“岂不是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