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不活的残躯。
呵。
她能得到秘法,偷得三年自由时光,已经是万幸,竟还奢望能彻底自由?
可笑。蜉蝣不知天地之大,小宠妄图凌驾主人之上。
姬梵尾指勾着那锁链,眸光晦涩。
明明神魂早已稳定,吊柳再三检查也没有任何问题。甚至隔日便施行针灸药浴,都不能缓解他心中的忿懑与痛苦。
这种情绪比从前神魂不稳失去理智还要难受。它化做小蛇,趁虚而入,钻进他幽暗的肉体中,紧抓着他的心脏,随着心脏勃起,一下一下缓缓嵌入毒牙,将毒素注入其中。
它令他夜不能寐,日不得安。
怒火在幽暗的夜里燃烧了两年,没有一开始的炙热与爆裂,也更加灼心烧肺。
他要抓住那条小蛇,将锁链牢牢卡住她脆弱的喉咙。
他要让她知道,叛逃的下场,将有多么可怕。
*
音折打了几个喷嚏。
谁不怀好意在算计她?
凌尘面不改色地给手掌缠绷带。
不就是血肉饲蛇,姬梵能做的,他亦能做。
“你不吃肉?”他问。
音折无语,忿忿道:“我才不吃人肉!就是人血我也不想喝来着!”
他方才冷酷地将血直接涂抹在她嘴上。
这都到嘴边,还能忍住,那蛇都能改吃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