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就不睡,正好她一个人睡大床。
她缓缓脱去外衫,再脱去单衣……
安静的房里,突兀的响起男人的干咳声。
沈梨落抬眼望去,竟是月光从窗户洒进来,隐隐约约看到彼此的背影。
难不成,他在偷偷看自己?
沈梨落想象着他憋得隐忍样子,心里那股子痒意又悄无声息地涌了上来。
她掐着嗓子,带着一点点鼻音开口:“刚闹腾了半天,现在好热啊……”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脱下单衣,直到剩下一件贴身肚兜。
谢行舟隔着屏风看她,呼吸很重,额头冒汗,指甲深陷肉中,却感觉不到疼痛。
这女人就是分明是故意的。
明明自己帮助了她,她却偏偏要来作弄自己。
沈梨落却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走下床,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真是热死了,我的扇子呢……”
月光下,半遮半掩的起伏,让他的呼吸骤然一顿,心跳乱了频率。
一个转身,就准备出门。
然而,沈梨落却慌了神,她搜的一下回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
“好了,我不闹了,你这时候出去会露馅的,我这就乖乖睡觉了。”
谢行舟停住了脚步,背对着沈梨落,叹一口气。
这女人,真是老天爷派来折磨他的。
沈梨落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泪眼,“世子,你也快睡吧,明日还要出征呢。”
出征?这女人还记得自己明日要出征。
他咬牙切齿,发誓等自己回来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沈梨落自是不知道他所想,她彻底老实,闭上眼睛,开始沉思剧情的走向。
她不过是在医院加班二十个小时,怎么就猝死穿书。
还偏偏穿到这本剧情崩塌的书。
原书的同名女主沈梨落,虽是庶女,但自幼与男主崔致远定亲,两情相悦,才子佳人好一段佳话。
可穿进来后,她发现自己被嫡姐沈婵玉换了亲。
沈蝉玉嫁给了崔致远,而沈梨落嫁给了那位战死沙场的镇南侯世子——谢行舟。
这一切,都和原本的内容不一样啊!
一定是她贪便宜在裆档网,买了盗版书。
想到这里,她脑子就嗡嗡的,好在侯府还算有钱,谢行舟又是死在战场,说不定自己还能落得个诰命。
罢了,就做个有钱有势又没男人的美女子。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也不管那男人何时送死去了!
门外传来五更梆子声,谢行舟敏锐的睁开眼。
“世子,该出发了。”
侍从在门外恭候,待谢行舟出来,触到皮肤时惊呼缩手——那体温竟出奇的烫手。
“世子,你发烧了?”
谢行舟面色铁青,转身望着床上熟睡的女人,声音不自觉放低。
“闭嘴。”
眼前的女人身子全然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白皙精致的小脸上。
口口声声称自己弱小无助,实际却没干一件好事。
这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
谢行舟望着她的睡颜出神,第一眼,他就知道她生得好看,只是他……
不行!
*
天色大亮。
沈梨落打了个哈欠,走到镜子前,不知疲倦地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
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还有樱桃小嘴嘟嘟唇,如此娇艳欲滴的美人,要开始做——活寡妇了!
新的一天,新的身份。
“少夫人,可起床了?”
陪嫁丫鬟绿竹带着热水推开门,发现沈梨落正对镜惆怅,看样子一定是担心世子。
她上前劝慰:“虽说世子上了战场,但奴婢相信世子念着少夫人,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他不用念着我,他该死就死!
沈梨落懒得回应,起身洗漱,目光却落在床边收拾的绿竹。
“嘿嘿……”绿竹小脸一红,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
沈梨落不明就里:“绿竹,新的一天,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开心?”
“我是替少夫人您开心,昨天院内并未叫水,我原以为您和世子并未圆房,没想到——”
绿竹撅起嘴,语气一转:“我就知道少夫人生得如花似玉,世子他定然把持不住。”
“呵呵。”
沈梨落尬笑两声,没想到昨夜咬的那一口,竟然流血了,还误打误撞,落在元帕之上。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