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玉萦低身伏在马背上。¨c¨m/s^x′s′.¢n_e*t~
跳马等于寻死,只能紧紧抱着它,保证自已不被甩下去。照夜白带着玉萦在草原上驰骋,越往深处,草越茂盛。玉萦能感觉得到它虽然跑得快,却稳得惊人,猛然一凛——它不是在发狂,也并不想把她甩下去,而是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她悄悄松开了一只手的缰绳,果然依旧骑得稳当。不能慌,对方只是想利用照夜白掳走她,并不是要她的命。赵玄祐和温槊一定会来找她的,茫茫草原,得给他们留些记号才行。玉萦咬紧牙关,一手攥紧缰绳,另一只手摸向发间。她拔下那支羊脂玉玉兰花簪,指尖微颤。这是刚来禹州时娘亲送的,她一直戴着。但现在——她狠心扔下簪子。等着照夜白朝前又跑了一段后,玉萦摘下了一只耳坠。一件件首饰被抛下——玉镯落在浅溪边,项链没入草丛,袖中的手帕挂在一棵矮树上。渐渐地,身上再无饰品可扔。玉萦一咬牙,“刺啦”一声撕开袖口,扯下一截轻薄的布料,抬手朝后扔去。她不知道这些东西赵玄祐能不能找到。但她若不扔,茫茫草原里,他们根本没法追踪。照夜白似乎察觉了她的动作,突然仰头长嘶,速度更快了。玉萦死死抱住它的脖子,感觉到它肌肉的紧绷。眼看着天色渐渐变暗,白日里青翠欲滴的草原变得黑漆漆的,仿佛随时都能吞没一切。而照夜白的速度也在此时渐渐放缓。很快它带着玉萦绕过一个小山坳,玉萦倏然发现不远处竟然有火光。玉萦的心剧烈跳了起来。赵玄祐跟他说过,乌桓是游牧民族,世代逐草而居,能隐匿在草原深处的,必然是他们。他们抓了自已,一定是威胁赵玄祐。照夜白带着玉萦走到了一处篝火旁。玉萦浑身紧绷,借着火光环顾四周,看到十几顶灰褐色的帐篷散落在山坳间。这里是乌桓部落?正发着呆,玉萦听到一阵叽里咕噜的女子说话声,这才发现有一个穿着天竺服饰的女子正亲热地拍着照夜白的脸,在跟它说话,似乎是在嘉奖它。“是你?”看清那女子的容貌之后,玉萦诧异地出了声。那位穿着红色纱丽的女子抬眼,眼波妩媚。眼前的女子正是之前在城门和胡人市集遇到过的天竺美人。“你不是天竺人吗?为什么要抓我?”“我的确与你无冤无仇,但有人跟赵玄祐有血海深仇。”“下来!”在玉萦怔松之间,有人粗鲁地用蛮力把玉萦拉下了马。玉萦环顾四周,篝火熊熊,映照出乌桓部族战士们狰狞的面容。许是感觉到玉萦手腕的细嫩,拉她的那个人露出了色迷迷的眼神。不过他只盯了玉萦片刻,便用绳子把她的手捆了起来,玉萦强忍着心中的惊慌,借着火光环顾四周,发现这些帐篷外围竟暗藏拒马桩和绊索,俨然是个精心布置的藏身之处。 “提雅,人抓回来了吗?”一个阴冷的声音从正当中的帐篷里传出。那位名叫提雅的天竺女子拍了拍照夜白的脖子,让它去旁边吃草,旋即含笑迎了上去。“王子还不放心吗?我的马可是世界上最聪明的马。”帐帘掀起,走出一名年轻男子。他看起来年纪跟赵玄祐相近,身上披着乌桓王族的狼皮大氅,眉目阴鸷,左颊一道陈年刀伤。他并未搭理提雅,只是大步走到玉萦身边,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赵玄祐的女人看起来也不怎么样。”玉萦被他打量得难受,想了想,辩解道:“我只是他的丫鬟,不是什么女人。”“你就别谦虚了,王子在侯府里有眼线,所有侯府下人都知道你是他没过门的妻子。”玉萦心下一沉。侯府里果然有别人的眼线,可惜赵玄祐还没来得及查出来就已经出事了。“是又怎么样?世子他重伤在身,即便我被抓了,他也没法来救我,你这计策根本就行不通。”那乌桓王子大笑起来,突然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他不来,也行啊。他不来,你就陪本王子好好玩玩。等本王子玩腻了,再把你扔回去让他慢慢回味。”他看出玉萦的袖子被扯得破破烂烂,眼睛一眯,伸手便去拉玉萦的衣襟。他力气极大,一下就拉开了玉萦半边衣裳,露出洁白的肩膀。“喔!”周围的乌桓人见状,顿时兴奋得大叫。看着这些野兽一样的男人,玉萦顿时心惊胆战。“王子,”提雅忽然拉住他的手,“这女人哪里比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