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玉摇头,并未开口。
疼着疼着就习惯自己舔舐伤口,叫出来反而矫情。拗不过她,俞长风叹了一口气。“此药涂抹后能快速化瘀止痛,我用些力道揉开淤青,你能好受些。”“长痛不如短痛,来吧。”果然用力后越发的疼,时暖玉将头靠在双膝,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俞长风看得心疼,加快手下的动作。一番折腾后许是药效起作用,倒也不怎么疼了。时暖玉休息了会儿,一边念叨一边绕到他身后,“方才你一直不让我看你的伤,说我逞强你还不是一样……”说话声戛然而止,看着男人后背上密密麻麻的伤势她瞬间愣住。身上旧伤和新伤交加,她都分不清哪道伤是今日受的。时暖玉鼻尖酸涩,小心翼翼的将药膏涂抹到他的伤口上。原来昏迷前模糊的人影是真的,他不惧生死跳下救了自己。受了严重的伤强忍着,皮开肉绽了也不知疼。她压住喉间的哽咽,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掉落。身后迟迟没有动静,俞长风将欲开口,背上滚烫的湿润令他身体瞬间僵住。药膏的凉意和泪水的滚烫烧灼着他的内心。她哭了!他张了张口,似有千万根针刺穿他的喉咙,想要开口安抚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泪水一滴一滴的砸在背上,俞长风手足无措的想要转身,时暖玉按住他的肩膀。“不许动。”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他不敢动弹。时暖玉细致为他擦药,每每擦到伤口裂开之处,她轻轻吹气,试图以这样的方式缓解他的痛苦。“很疼吧,擦了药便不疼了。”背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到底是遭受过什么磨难。“往后还是莫要逞强,无论发生什么命最重要。”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女人温暖的关怀流淌在心间,俞长风垂眸,无所适从的双手交叉控制自己的心绪。从未有人问过他疼不疼,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他做的便是用尽手段走上高位,护住自己想要护的人。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他猛然抬头转身目不转睛的盯着身前的女人,伸手指腹轻抚她发红的眼尾。方才便是这双美目为他落泪,她在心疼他、怜惜他。俞长风压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在她的诧异目光下将她抱在怀中,贪婪的感受她身上的气息、温度。“殿下如此这般心疼镜竹,镜竹可要当真了,到时上门求宠,殿下可不要不认我。”心中的欲望滋生,他想让她独属他一人。突然被抱住,还说了这些话,时暖玉呆愣在他怀中一动也不敢动。腰身被抱得极紧,与他严丝合缝的相贴,她被抱得喘不过气来。男人身上滚烫的热意包裹着她的全身,烫得她身上燥热不已。在这般暧昧的举动下,她却能感知到他低落的情绪。时暖玉双臂搭上他的脖颈轻轻抚摸他的脑袋。可怜吧唧的,哄哄算了。陷入迷惘的俞长风甚感无奈,“殿下,你是在摸狗呢?”这女人不但无视他的话,还将他当狗一般安抚。 时暖玉讪讪的收回手,“谁让你像一只缺爱的小狼崽一般……”在男人的视线下她声音逐渐变小。俞长风气笑了,轻轻捏住她的脸,“煞风景,话本子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你倒好将我当成狼崽子。”时暖玉不满的扒开他的手,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起来。“谁让你在我面前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你这幅模样不就是想要安慰吗?我做了你嫌我煞风景,当真是吃力不讨好。”面对蛮不讲理的女人俞长风并不打算放过她,禁锢住她乱动的腰肢按压到自己怀中,大手抬起她的下颌与她四目相对。“到底是谁先在我面前哭的,落了珍珠让我难受,到头来忽视我入公主府的话。”“殿下当真是个画大饼的好手。”之前在茅屋她先撩拨自己,给了入府的承诺,分开之后转头忘记,真真是个花心的女人。说她花心可以,但不能说她画大饼,做事她一直讲究实务的好吧。时暖玉伸手捏住他的双耳,故作凶恶的威胁。“哼,我是南月公主懂吗?做什么都是正确的,敢反驳我便打你屁股。”俞长风哭笑不得的举手投降,“是是是,殿下都是对的,就算如此也是对的。”他指了指两人贴近的位置,时暖玉顺着他的动作望去,里衣不知何时敞开春光乍现。“你,流氓。”时暖玉气呼呼的起身,抬脚狠狠地踩在他的大腿上。俞长风抓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拉,时暖玉一声惊呼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