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有意思的事情, “如今天下的‘王’恐怕都要不行了,还有心思管其他的吗?”
她勾起唇角:“皇帝昏庸无能,官员自保享乐,边境频频来犯,百姓苦不堪言。这皇帝的位置既然他坐不好,那就换个人来坐。”
杜蘅冒着冷汗:“你……你难道……?”
“国师预言是假,事在人为是真, 那个蠢皇帝怎么能在那个位置坐那么久?他是上一代夺权的胜利者, 只是靠着其他皇子之争侥幸留到最后, 我父亲他贪生怕死,不敢掺和夺权之争, 便伏小表明忠心, 太让人失望了。一个两个的都是如此无能之人, 我与皇帝岁数相近,身上也有着皇族血脉, 为何我就不能坐上帝位?”姜姒眼睛格外的亮,她兴奋地盯着杜蘅:“但你,你是真的能预知后事,你告诉我,我会不会成功坐上那个位子?你有看见吗?”
杜蘅心下一惊,对着姜姒摇头:“你真的弄错了,我看不见未来发生的事情。”
姜姒盯着她,似乎在考虑她说的真假。良久,她轻笑一声:“是么,无所谓了,我已经快达成我想要的了,现在京城已经被我控制住了,可怜的皇帝还傻呵呵地相信什么长生之术呢。”
杜蘅:“你若是想……称帝,那你不应该在乎快要攻打进来的匈奴和四处起义的军队吗?”
姜姒单手撑起一边脸:“你以为为什么这些事情都赶在同时发生?我母亲是匈奴单于的女儿,与我父亲康亲王结亲,我与匈奴私下一直有着往来,为他们承诺了不少东西、给了不少好处。那个蠢皇帝根本不懂治国,我父亲也是如此,只靠我在背后出谋划策,呵,他们因为我是女子,就安心多了。凭什么他能当皇帝、他能当亲王,而我只能做个随时可以被抛弃利用的郡主。”
“至于那些起义军,成不了什么气候,大多都是临时起意,也没有什么真正的想法,给点好处招安就能平定。郑青与他们比起来倒是还算不错的,郑青这个人我儿时见过,太过傲气死板,比起称帝更适合随他爹一样称臣。”
杜蘅不解:“你既然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又为何来这里。”
姜姒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喜欢的、想要的,我都会得到,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场大戏,只等天时地利,我要你随我一起看这出戏。我对你也十分感兴趣,我要将你留在我身边。”
乐九里冷冷出声:“她不愿意,我不会让你带走她。”
姜姒低声笑着:“凭你吗?恐怕拦不住我。”
杜蘅将九里护住,“你别想伤害她!”
姜姒递给身边的侍女一个眼神,那侍女手起刀落砍死了杜府的一个下人。
血瞬间喷溅一地,落在李霁杜迁身前。
那侍女继续朝着李霁走去,刚抬起手被乐九里持刀拦下。
乐九里将李霁杜迁推到杜蘅春月身边,与那侍女打了起来。
姜姒悠闲地喝着茶,又冲上来更多的侍卫,包围住杜蘅她们。
乐九里对付着眼前的众人,又要分心杜蘅那边,逐渐落了下风。
她厮杀出一条血路,护住李霁等人,身上伤口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剑刺穿她的身体。
杜蘅终于忍受不住,她对姜姒喊道:“我跟你走,你放了她们!”
姜姒心情很好地抬眼看了下乐九里,她站起身,缓步走到浑身是血的乐九里身边微微低头:
“你什么都没有,要拿什么与我争呢?”
“够了!”杜蘅喝止住姜姒,她低头带着泪光看了眼身负重伤的九里,“对不起,九里,别来救我了……我不能让你死,请你保护好我的家人。”
说罢,她强忍住泪水,在侍女的控制下跟在姜姒身后。
乐九里吐出一大口血,“不……”她气息微弱,眼睛看着杜蘅的背影。
杜蘅脚步一顿,不敢回头看她,“春月,去为她找郎中医治,照顾好她。”
春月泣不成声,跑着去找了郎中。
眼见杜蘅被带上马车,乐九里强挺着起身,被李霁扶住拦下。
李霁流着泪,按住她还想起身的身体,乐九里看着杜蘅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彻底晕了过去。
……
杜蘅坐在马车上,眼睛往外看去,“你不是想称帝吗,等你心愿已成之后能不能放我走。”
“不能。”姜姒面色从容,带着温和的笑,“我可是非常喜欢你,我们是同类人,我们内心都是逆反的,对这世间觉得不公的,不是吗?你怎么会喜欢上那么普通的一个侍女?”
杜蘅冷笑一下:“谁跟你是一样的,我可不会为了达成自己的愿望而牺牲无辜之人。”
“而且,九里她并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