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出死因,结果亦如所料啊!”
王佐胸膛起伏,似乎已是火冒三丈:“本座看你是狐假虎威!什么‘渊天子’,不过是你们杜撰的幌子!真正的凶手,怕是连你都不知其来历吧?”
“也罢!”
汉子道:“既然都指挥这般怀疑,那我不妨再多言几句,此法名为‘皇殁’,独一无二,代代相传,绝非社内任何人能够伪装,在下若非侍奉于尊上左右,也无法得见此法的奇妙!”
顿了顿,他接着道:“都指挥使如果认为,一个连你事后都辨认不出死因的杀人之法,是黎渊社内随意一个杀手就能为之,那我们倒也乐于见得!”
“‘皇殁’……‘皇殁’……”
王佐这回倒没有直接质疑,心头惊悸之际,眼中则流露出怀疑:“‘渊天子’近侍?就凭你?”
汉子眼中羞怒之色一闪而逝。#¤求??μ书oa′帮?± ?<>无±\§错??内??~容÷£
双方往来多次,这位都指挥使至今都没有具体问过他在教中地位,只视作一个普通的联络员,显然骨子里是看不起黎渊社,受制于中毒才不得不屈服。
而现在发问,同样是见得胡三刀死状吓人,这才郑重以待。
‘尊上所言不差,非得震慑住此人,才能真正将其收为己用!’
汉子收敛情绪,微微躬身,自我介绍:“在下紫微垣,少辅!”
“少辅……”
王佐皱眉:“这是官职之名?紫微垣内还有不少职位?”
“我紫微垣,分为左垣八星,分为左枢、上宰、少宰、上弼、少弼、上卫、少卫、少丞,又有右垣七星,分为右枢、少尉、上辅、少辅、上卫、少卫、上丞;”
汉子道:“在下忝为右垣少辅,也不过是‘渊天子’麾下一位平平无奇的马前卒而已!”
王佐颇为不屑:“一群见不得光的贼子,还分得这般精细,又有何用?”
少辅呵呵一笑:“都指挥使不要把话说得太满,待你立下功勋,尊上或可赐予都指挥‘上宰’之位,到时候你可就知其中的妙处了!”
“说回杀人技!”
王佐摇了摇头,却也不再纠缠,直接道:“你说这个杀人技法是‘渊天子’独有,黎渊社内仅他一人能为之?”
“当然!”
少辅眼中再度流露出火热之色:“‘皇殁’之能,神乎其神,不可思议!我当年也见到另一位极为尊贵之人,也如胡三刀般,众目睽睽,人如灯灭!不瞒都指挥,黎渊社内至今都有种种猜测,但无一人能想明白,历任尊上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王佐皱起眉头:“听你此言,倒不是在说‘渊天子’,更像是称呼‘阎王爷’,他既有索命之能,为什么三垣堂还敢内讧?太微垣与天市垣还敢背叛?”
“此法当不可随意施展,若非为了保住阁下,尊上岂会用在区区一个禁军之上?”
少辅滞了滞,有些恼羞成怒了:“不过那群叛徒得意不了多久,终有一日,他们会拜倒在尊上脚下,痛哭流涕地悔过今日的不忠!”
王佐流露出半信半疑之色:“我始终不信,这样如何,你们再为我杀几个人……”
“岂有此理!”
少辅再也忍不住,勃然大怒:“我们黎渊社不是杀手团,王佐,你要摆清楚自己的位置,现在你的后顾之忧已然解决,也该服从尊上的命令了!你也不想郭勋活生生地回来吧!”
王佐死死地盯着对方,但最终态度还是软化了下来:“你们要做什么?”
“南巡将毕,你说我们要做什么?”
少辅冷冷地道:“当今皇帝倒行逆施,大礼议,大狱案,皆视臣民如土芥,则臣民当视其如寇雠,紫禁城内的那个皇子,尊上断言乃短命之相,现今南巡这位,也不用活着回去了!”
哪怕心里早有准备,当这番话从对方嘴里说出,王佐也感到一阵心悸,十指猛地握紧:“你们真敢弑君?”
“有何不敢?”
少辅唇角微扬,饶有兴味地欣赏着王佐的神情变化:“都指挥使听到‘皇殁’二字时,想必已心有所悟?不错!此法本就是为弑君而创——神鬼莫测,防不胜防!”
说到这里,少辅眼中再度泛起狂热:“紫禁城里的真龙天子,早有几任殁于此术,而今,不过是尊上再展神通罢了!”
“既然你们如此能耐,还要我作甚?”
王佐指节捏得发白,冷冷地道。
“自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