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怨气,却在肚中经历了百转千回之后,只变作了一言:“既然皇弟你倒是如此坦诚,那我们不妨开诚布公一些。所以,你想如何?”
“微臣先前还在通州之时便多次上奏奏明了陛下,弹劾过凌珏。无奈的是,陛下至今仍将它们束之高阁,置之不理。”虽是二人大有联手的势头,可景安王依旧在跪着回话。
景安王如此的作态与言行,实在是不相符合,太后摆摆手示意对方起身回话:“可是,外戚干政,情况就能有所好转吗?景安王,你这不是在帮陛下,反而是把哀家也拖下了水。”
她当太后当得随性,几乎从不过问金銮殿上的朝务,那本就不是一个女子可以掺和得起的,尤是以一个外戚的身份,传将出去,才是一种真真正正压不下去的风浪。
“有一句话,太后您不得不信。自古以来便一直都是,亲小人,君者受迷困;亲贤臣,君者便无法看清暗流当中的浑浊。”景安王顿了一顿,又缓缓地坐会了自己的位子之上。
许是跪了太久,他的身姿佝偻得愈发严重了起来:“既然如此,亲近贤臣不可,亲近佞臣更是糊涂直至。那么,干政的便是外戚又能如何?左右也无差了。”
太后眸色一冽,她实在是想不到,外表看上去是如此形容的景安王,一开口所说的话却是此般的惊人之言。
“这事,你得容哀家,再考虑考虑。”许是景安王之言太过出乎意料,太后只觉得在这温暖如春的寝殿之内都是四肢冰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