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可以在市场竞争中输给你,它能输一百次、一万次,但它不会死!
它的根连着国家的经济命脉。
幻想更不可能,也绝无可能被你这么一家民营企业,真正地打死、摧毁。
它有无数次重来的资本和底气。”
智柳话锋如刀,直指核心:“那么,反过来问你自己,”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
“你能输几次?果核科技刚刚站上起跑线,你有输几次的容错空间?
一招不慎,你身后那个还显得年轻的团队,你那点辛辛苦苦积攒的资本,能支撑多久?
吴楚之,这场游戏,你的容错率低得可怜!”
包厢里仿佛瞬间被抽成了真空。
吴楚之只觉得胸腔猛地一窒,那股刚被冰镇酸梅汤压下的燥气,此刻化作冰冷的针尖,密密麻麻扎在他每一寸思维神经上。
他瞪大了眼珠子,难以置信地盯着智柳那张依然平静却充满了掌控感的脸:
“等……等等!老爷子!”吴楚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你不是……你不是应该要退二线了吗?
这些关系到重组、改制、未来发展蓝图的顶层规划……
这些事和你一个即将去协商会议喝茶的‘老同志’,有什么关系?!”
他的语气充满了质疑和不解:“国企里面‘人走茶凉’的道理,你在这个位置几十年,比我这个毛头小子懂一万倍!
你今天告诉我幻想要成央企了,这没错,前景确实宏大。
但那时候坐在那个位置上发号施令的,绝对不是你了!
所以,就算……就算你我真联姻了,对那个时候的我,又有什么实实在在的好处?”
吴楚之的这一连串质问,如同冰冷的匕首,直接刺向智柳话语背后的核心矛盾——权力的更迭与个人影响力的衰微。
幻想成为央企这面大旗固然吓人,但当举旗的人换了,这面旗帜对吴楚之的战略威慑力,又还能剩下几何?
联姻的纽带,是否真能跨越即将发生的权力断层?
包厢内,古雅的檀香似乎凝固了,方才智甄送来的酸梅汤碗沿还凝着水珠,空气里却弥漫着远比菜肴更复杂的气息。
智柳脸上的惊疑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波纹缓缓散开,最终沉淀为一种难以置信的了然。
吴楚之的眼睛眯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所以……”
不过,就在他要说什么之际,智柳看着他那双骤然亮起的眼睛,声音低沉下去,
“果然是你,吴楚之。*a\i′t^i~n/g+x^i^a`o^s·h¢u~o^.^c\o!m*向国税总局举报幻想集团的人,是你。”
没有否认的余地,也不需要任何伪装。
吴楚之迎着对方审视的目光,坦然地点点头,语气干脆得像块掷地的石头,
“是我举报的。既然您已经猜到了,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图什么?”
智柳的身体微微前倾,那双看透商场无数风云的眼睛死死锁住吴楚之,疑惑与不解几乎要溢出眼眶,
“我看不到你在这里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好处!
除了给我、给幻想惹上一个大麻烦!你告诉我,你的利益在哪?
吴楚之,这不合常理!我要一个理由!”
吴楚之心里咯噔一下。
他能说什么?
说自己知晓未来国有资产流失的巨大风波?
说自己是重生者,这一步就是为了避免那场让国人心痛的交易?
他只能沉默,大脑飞速运转,寻找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复杂难言的神情,似乎在为一个难以启齿的理由挣扎。
就在这时,智柳自己仿佛捕捉到了另一条线索,他的眉头紧锁,脸上的惊疑之色更浓,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他盯着吴楚之看了半晌,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直抵灵魂深处,最终试探性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你是不是知道了?知道幻想要和艾比诶姆的事了?所以你……”
智柳的语速越来越慢,一个他“理解”的动机逐渐成型,
“你这是为了阻止幻想买下他们的业务做大?
因为你也想上市!
幻想集团和艾比诶木完成换股会成为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