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着大哥打江山。

“真把我当哥看就听好了。”陈默语气冷了几分，“继续混下去？看看王德彪坟头草多高了！”

亮子揪着发梢闷不吭声，满脸写着不情愿。

陈默“砰”地又捶了下桌面：“都不乐意是吧？行，咱们今天就算散伙！”

“别啊哥！”亮子急得直搓手，“矿务部不是说不招工了吗？当兵那事也……”

“这些用不着你们操心！”陈默直接截断话头，“只管选条路，其他的我来办。”

见几个小子还在犹豫，他灌了口啤酒起身：“回去想清楚了找我，别等进了局子才后悔！”

等陈默带着聂雨浓离开，亮子踢着路沿石嘟囔：“挖矿累得要命谁受得了？当兵更苦！现在多自在，全市谁见了咱们不躲着走？”

“就是！”黄毛小弟往电线杆啐了口，“北哥今天怎么跟咱爹妈似的唠唠叨叨？”

亮子掏出烟盒甩了甩：“估计最近心情不顺，过阵子就好了，走，老地方蹦迪去！”

路灯下，聂雨浓忽然拽住陈默衣角：“你这人真奇怪，明明不是道上混的，当初干嘛招惹王德彪？”

陈默瞥了她一眼没吭声，这事儿解释起来太费劲，他盘算着明天得找宋彦柏商量，技校那帮孩子不能放任不管，先让矿务局接收一批，再找我舅问问春季征兵的事。

总得给这些孩子找个正经去处，要是任由他们在社会上瞎混迟早要闯大祸。

聂雨浓拽住他的手腕晃了晃：“装什么深沉啊？”见他盯着自己抓他的手，陈默叹气道：“正烦着呢，你也给我省点心，抚远歌舞团的事别惦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