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后脑勺隐隐作痛，凶手就是那个袭击他的人？

“他们都死了……死了。”

朱达五脏俱颤，“他在哪里，用锯子……割杨晶的腿。”

他可能永远忘不掉，在他悠悠醒来的瞬间，眼中只有血腥和黑暗。

妻子的尸体在遭受破坏，凶手在切割她的腿，就当着他的面。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刺激他的鼻腔，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他为什么没有杀你？”

李昊站起身走到朱达身边，俯身几乎将两人的脸贴在一起，

“而且是两次？”

“我怎么会知道，为什么没有杀我……不对，他不是不想杀我，他是想玩我。”

或许，在将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都是朱达挥之不去的阴影。

噩梦，会追随他很久。

“他在我身上绑了定时炸弹，然后叮嘱我，拖着童斌的尸体随便找一辆出租车丢了，我没有选择。”

“第二次，他让你去哪？”

警察局？

那是朱达私自做的决定，凶手让他去地方，是时代广场的话剧院。

“显然，这次你做了一个不算愚蠢的决定，否则，你就要在时代广场放烟花了。”

李昊回到位置坐下，冷冷看着朱达。

朱达浑身一颤，脸一下白了，冷汗涔涔的流了下来。要不是时间上不允许，他连一丝反抗的心思都不会有。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想杀我，第一次的时候为什么不杀我？”

“不杀你？”

李昊斜眼冷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那是因为他来不及处理两具尸体，刚好有个替罪羔羊在眼前，为什么不用呢？”

他没有吭声，失魂落魄的靠坐在椅子上。

李昊思虑之后，问道：

“你在监视你妻子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生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和谁有过冲突？”

“她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我的眼皮底下。”

他依旧低着头，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有一段时间，她就不在福腾市。”

“她去哪了？”

“和一个朋友去旅行了。”

“女的？”

朱达点头，李昊内心冷笑，如果不是女的，他估计也跟着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