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的缝隙斜射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带。.5/2¢0-s,s¢w..¢c`o/m·手机屏幕在枕边亮起,微信的消息提示音惊醒了半梦半醒的我——这是我自己精挑细选的《太阳照常升起》的片段。眯着眼点开消息,视频封面上林小满低头调弦的侧脸被晨光镀上一层金边,她耳畔垂落的发丝像五线谱上的一道颤音。
"视频好了。"陈大雷简短地写道,后附三个笑脸eoji——也不知道这个吊毛在装什么。我揉了揉眼睛,指尖划过屏幕,视频里林小满的吉他声透过扬声器流淌而出,恰好与窗外早起的鸟鸣形成奇妙的和声。工作群里陆续弹出回复。周颖只发了个竖起大拇指的表情,她的银链在头像照片里闪着微光;蒋丽娜的珊瑚色指甲在点赞时格外醒目;齐甄则转发到了乐队账号,配文"新成员首秀"——三个字后面跟着的流星eoji,让我想起欧阳素总说音乐要"像流星划过夜空"。刚放下手机,装修公司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赤脚走到窗前接听,晨光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电话那头的声音混杂着工地特有的嘈杂,工头的大嗓门让我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些。"林先生,现场都准备好了,您今天有空来看看吗?明天就能开工。"阳光渐渐爬上窗台,照亮了我钉在墙上的日程表——密密麻麻的标记间,周颖的银链坠子不知何时挂在了上面,随着穿堂风轻轻晃动。我摩挲着上面几乎褪色的荧光笔记号,那是去年音乐节前欧阳素给我们每个人画的好运符。"我两小时后到。"挂断电话,我打开衣柜,手指在衣物间游移,最终停在那件背后印着音符的黑色t恤上——是第一次演出时大家统一买的。穿衣时,布料摩擦过后颈,那里虽然没有像陈大雷一样的纹身,却仿佛能感受到音符的跳动。厨房里,昨晚洗净的蓝边盘子已经晾干,盘底那个几乎看不见的唇印在晨光中若隐若现。我倒咖啡时,液体撞击杯壁的声音让我想起蒋丽娜开红酒的声响。窗外的梧桐树上,一片叶子飘落,叶脉在阳光下清晰如五线谱的纹路。手机又震动起来,是周颖发来的消息:"视频反响不错,已经5000+播放了。"后面跟着三个流星eoji。?′?咸(=鱼D看μ?±书>>网¤·$ μ追#;¥最£新!>章\¨D节¢[我放下咖啡杯,杯底在桌面留下一圈深色的印记,像唱片上的纹路。出门前,我最后看了眼墙上那张泛黄的合影——我们五个人挤在狭小的后台,欧阳素的银链和周颖的交缠在一起,在闪光灯下折射出相似的光芒。现在,林小满的银链也加入了这场光的交响曲。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在清晨格外清脆。走廊里,电梯正在下降,机械运转的嗡嗡声像是某个宏大乐章的前奏。而当我踏入电梯时,手机提示音再次响起——是陈大雷发来的新消息:"工作室logo设计好了,等你确认。"附图中,一个音符与流星结合的图案在晨光中闪闪发亮。“但是我怎么没有看到关于工作室名字的标志,就是关于‘回声’这两个字的标志。”我想到了这个问题,虽然我知道可能有点太在意细节了,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个很有必要。“我再想想,改一下吧。”和他聊完,我就匆匆的下楼,开车向着那个即将变成我们的工作室的废旧网吧驶去。车子拐进那条熟悉的窄巷时,轮胎碾过破碎的柏油路面,发出细碎的咔嗒声,像是老式打字机在敲打某个未完的句子。巷子尽头那栋褪了色的蓝灰色建筑静静矗立,门口的玻璃窗上还残留着"xx网吧"的喷漆字样,只是最后一个"吧"字已经剥落大半,只剩下半个"口"字框,像一张欲言又止的嘴。我熄火下车,热浪裹挟着混凝土和铁锈的气味扑面而来。工头蹲在门口抽烟,烟灰簌簌落在水泥台阶上,像是某种无声的计时器。他见我来了,随手把烟头摁灭在墙面上,黑灰色的印迹又添了一枚。"林先生,您来得正好。"他拍了拍裤腿上的灰,领我走进空荡荡的大厅。阳光从封了一半的窗户斜切进来,照亮漂浮的尘埃,像一场缓慢的、无声的雪。我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室内回荡,每一步都激起细微的回音——这让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会选中这个地方。"这里将来是总办公室。"老周粗糙的手指划过设计图,停在西南角的位置。我蹲下身,指尖抚过裸露的砖墙,粗糙的触感让我想起第一次演出时那个简陋后台的墙壁。+小,说§宅μ? D?[更#^新1′·最ˉ@?全?+%那时候周颖总爱靠着墙调音,她的银链子偶尔会蹭到墙面,发出细碎的金属声。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陈大雷发来的修改稿——这次加上了"回声"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