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
解连环既心疼又无奈。纵然他知道孩子现在的样子,至少有一半在演戏;而吴二白的行为,十有八九是因为听到了孩子的心声,觉得孩子没大没小,也还是不禁半是责怪半是埋怨地对吴二白说:
“哎呀,哥,你说你这是干嘛?孩子才刚糟了大罪,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说罢,他又垂头看向怀里累得脸色难看,还不忘在心里皮一下的皮孩子,哄道:“好了好了,是你二叔不对,我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哎~~孩子受苦了。
解连环边力道适中地,给吴歧按揉他此时还在颤抖的腰,边暗叹一声。
吴歧靠在叔叔怀里,被叔叔伺候得舒舒服服,一脸享受,同时也在心里感叹:还是连环叔好,说话好听,人又懂事,不像某些人……
他在解连环看不见的角度,扔给另一边的吴狗蛋,一个嫌弃的眼神,这眼神还自带语音,对吴二白说了句:“哼!”
看看人家,看看你,看看隔壁大老李。都是叔叔,区别怎么这么大?
而已经看出他隐匿在宽松祭祀袍下的腰部,确实抖得厉害,显然是跳祭祀舞时消耗过度,说不定还伤到了,暗道自己不该冲动,对自己行为非常懊恼愧疚的人,看着自己眼前一唱一和,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外人,人家俩人天下第一好的表叔侄:“……”很好。
吴歧才不管二狗怎么想,转头换上一副眼角红红,鼻尖红红,非常可怜的模样,继续对解连环呜咽道:
“呜呜~~叔,我说真的。刚才跳舞的时候,我真感觉自己看见了太奶……不,那应该是爷爷或太爷吧?”
吴歧眼珠儿往旁边一挪,语气显然有些不确定。
但他很快把眼珠儿挪了回来,继续看着解连环道:“我看见一个全身血红血红,好像没有皮的人在对我笑。他还喊我“乖孙子”,让我过去……”
想到那个“人”好像满身是血的身体,怪异的脸,和毫无人类情绪可言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他瞧,吴歧就不禁在解连环怀里打了个哆嗦。
他头皮发麻,下意识把解连环抱得更紧了,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塞叔叔怀里,和叔叔合二为一。
“呜呜~~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看着也不像僵尸啊?”
这次吴歧是真想哭了。这东西少爷根本没见过,太他妈邪门儿了!得亏他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冲不过来,不然少爷真的会完蛋!
【难道真的是爷爷?】
【可爷爷分明是正常人类吧?还是说,他在下面的世界,学会了变装术,在和我玩儿cosplay?】
【如果是这样,我可得告诉奶奶,让奶奶好好和爷爷说道说道。】
【有这么吓唬自己孙子的吗?简直不像话!】
【他得和我道歉,否则……否则我去奶奶那儿蛐蛐他和仙姑的事。】
听到吴歧心声的吴二白和解连环对视一眼,相视一叹:
真搞不懂这孩子的脑回路。
难道在这孩子心里,自己的爷爷,是什么喜欢变装吓唬人的老顽童,或什么为老不尊的人吗?
还有,爷爷的私事,是你一个小辈该嘀咕的吗?还要和你奶奶说?你这样对吗?
抛开这个不提,两个叔叔又能在对方眼中看到严肃和认真。无他,他们都听出吴歧话中那个血红血红,没有皮的人,怕是……血尸啊!
而且这具血尸,还喊小歧“乖孙子”,很可能是孩子的太爷爷。
但这种事,谁也不会和孩子提,因为这根本不是吴歧该知道的事……两个叔叔对此,心照不宣,只默契地呼噜呼噜吴歧脑袋,给吴歧顺背,算作安抚。
这孩子,刚才跳舞时肯定吓坏了,难怪当时脸色煞白,好像都快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