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身形的岩壁附近,找到一条机关暗道。这条暗道是竖着往下走的,也不知通往什么地方。
他顺这条暗道的楼梯下去,在里面走了一会儿,不多时,就在这条明显是人工,而且是工匠之类的人修筑,而非盗匪之类的人挖的盗洞,整体呈反向“l”形通道尽头,看到一个巨大的圆形青石板。
从青石板上的人面鸟雕像,和诸多跪坐人像来看,这块巨大的青石板,应该是用于祭祀的场地。且他还注意到,那跪成一圈的人像中间,明显有个给什么东西预留的,非常大的圆形凹槽。
直至这祭祀台,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启动了上升机关,吴三省抓住祭台上其中一个跪坐人俑,像坐电梯似的,和祭台一起“升天”,又和祭台一起停下之后,吴三省才发现,原来这祭台不只一层。
他所在的平面,是整座祭祀台最上面那一层,而他看到的那个圆形凹槽,其实是给他进入暗道前,看到的那块疑似陨玉的球形巨石准备的,等祭祀台升上来之后,陨玉下面的底托,就和祭祀台上的凹槽镶嵌在一起了。
再之后……他冷不丁看到一颗飘着长发,凤眼狭长,只有脑袋没有身子的头颅,毫无征兆出现在祭祀台外边沿,飘飘忽忽,飘飘忽忽——好悬没把他吓得当场去世。
所幸他认出这脑袋,是小侄子身边那个,脖子会伸长的精怪祖宗,之后又见小侄子本人被精怪抱着出现,且侄子看到他出现在这里,先是一阵儿错愕,接着就“芜湖~~”一声,欢天喜地朝他扑过来,用大大的拥抱,安抚了他怦怦狂跳的心。
这会儿吴三省被黏人的撒娇怪,蹭得心软又无奈,只好拍拍吴歧背,叫他适可而止,“好了好了。”
吴歧这才噘着嘴,满脸控诉地看着眼前可恶的臭坏蛋,用一只手扯扯吴三省脖子上的蛇涎玉吊坠,说:“你说,你最近又跑到哪里去了?之前受的伤都好利索了没有?”
他可还记得,之前在天宫遇到这人时,这人是被那个叫阿宁的女人,队伍里的人背着走的,明显就是受了伤;且他们从天宫出来后,这狗三叔和他住在一家医院的事。
而且,那时他蠢哥几乎二十四小时,在医院守着这王八蛋,之后也不知道在他哥的“兴师问罪”下,这人又怎么施展忽悠大法,给他哥编故事了?
但不管怎么编,看连环叔这边反馈的情况,根本就是没瞒住嘛。
虽然这事儿和他关系不大,但吴歧还是暗自对眼前的三叔撇撇嘴:
早和三叔私聊过,说这种一边想瞒着他哥、保护他哥,一边还需要他哥入局,迷惑某些人视线的行为不靠谱,根本就是“又当又立”。
与其闹到最后,闹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一开始把事情和他哥说清楚,需要他哥怎么配合也说清楚,亦或压根儿不让他哥参与这些事呢!
他一直觉得三叔挺聪明狡猾的,怎么在他哥的事情上,反倒拎不清了?
想到这个,吴歧就不禁恨铁不成钢似的,扯扯三叔脸皮,尽管没怎么使劲,也把吴三省疼得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