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大侄子接下来的命运,以及蠢表弟如果没把他交代的事情办好,会经受怎样的“人生变革”,吴二白这才把注意力挪回,身边想长透视眼的人身上。+l!u′o·q!i-u/y!d!.*c^o+m+
“小歧,说多少次了,就算你想救人,也要先顾好自己的安全。”吴二白说。
对吴歧,他只能这样点到为止。私心归私心,但总不能明晃晃对孩子说“下次遇到这种事,不用管你哥”吧?
那他这当叔叔的,成什么了?
尽管吴二白私以为,像吴斜这么大的人,早该学会为自己生命安全,和所作所为负责,而不是总要人保护他,在他后面收拾烂摊子。
有多大本事,吃多大碗饭;没这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否则只能害人害己。
但这话不好对吴歧说——尽管他知道,吴歧心里未必不是这么想。
所以二爷说了这一句,见吴歧可怜兮兮地噘着嘴,一脸幽怨地看着他,就没再纠着吴歧受伤的事不放,只看了看吴歧伤口处包扎的情况,又问了问解连环吴歧的伤情,确认吴歧确实没有大碍,便罢了。
于是话题又转向吴歧刚才抱着古琴,在矮几后又唱又跳的样子。
“你三叔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他说得对,有你这样儿的吗?我花钱给你找古琴行儿里的泰山北斗,教你学琴,你就给我学成这样儿?老祖宗几百上千年的东西,你就这么嚯嚯?成何体统?”吴二白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戳戳吴歧脑门儿。
这孩子,真叫他又爱又恨。
好的时候,叫他柔情蜜意,与有荣焉,怎么怜爱都不嫌多;坏的时候,感觉这孩子总在他肺管子上反复横跳,精准暴击,简直能把他气死。
真恨不得把人薅过来,吊三天,跪三天,抽抽打打又三天。
(吴歧:哦吼~~?二叔你怕不是忘了还有奶奶在?你要真这么干,这“套餐”先落谁身上,还真不好说……)
吴歧这会儿不知二叔心中所想,听到二叔的话,也只是不以为意地撇撇嘴:“什么嘛~~“成何”是谁?他为什么要“提桶”?”
睿智的二爷着实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听到“成何体统”这四个字,可以这么理解:“……”
不过……这孩子听不懂人话是吧?这是重点吗?重点不是他该不该这么弹琴吗?
可还没等二爷说点儿什么,教训皮孩子,就听吴歧又说:“再说了,虽然二叔你给我花钱了,可老师教我的时候,也没说不能这么弹啊?——没说就是可以。?§?看<书>/屋3 ?最-:新?#章`>节ta更^新?快???“法无禁止即自由”,这话二叔你听过没有?”
“至于老祖宗什么的,你更不用担心了。”
“咱就说,我这琴弹得怎么样吧?是不是把老祖宗的东西,继承下来了?至于怎么继承的?老祖宗非要问的话,你让他别管不就行了?”
“哎呀~~你这个“保守派”,能不能别总那么保守?能不能与时俱进一点儿?”
吴歧瞪着溜圆的眼睛瞅二叔,又对二叔抬抬下巴尖,端的是一副“少爷有理”“少爷无罪”模样。
听到吴歧这些话的吴二白,额角青筋抽了抽:“……”还我保守?这他妈是传统!传统你懂不懂?
二爷简直想不顾体面地骂娘,但很会体察二叔心绪的年轻人,显然不会给老男人发飙的机会。
只见吴歧手疾眼快,一把抱住濒临“红温”的老男人,在老男人斯文贵气,此时却有些泛青的脸上,“吧唧”“吧唧”亲了好几下,亲完又把自己的脸贴过去,对老男人挨挨蹭蹭。
他像哄孩子似的拍拍二叔背,对二叔说:“好了,好了,多大点儿事儿?你要不喜欢,我下次不这么干了嘛~~”
【大不了干的时候,不让你看见。}%优?=?品÷-小/£说`]网,£ ?Dμ更;?±新,?最e快<】
【欸嘿~~我真是个天才。(来自老天爷的肯定.jpg)】
听到吴歧心声的吴二白:“……”刚升起的心软和感动,瞬间喂了狗。这崽子真是用实力诠释了,什么叫“心口不一”。
这么想,吴二白就听吴歧又说:“还有,你要不喜欢我说你“保守”,大不了下次我“保守”一点儿,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我这个“保守”的人,觉得你太“保守”了,没问题吧?】
吴二白:“……”好好好,还能这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