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愿意相信身边“人”一回。
但他现在无法提供什么有力佐证,来证明琴鬼这鬼,做鬼还是比较坦荡的。
于是他只说了句:“琴如其人,我观他的琴音不像心机深沉、作恶多端之辈。且叔想想,如果他真想对咱们做什么不好的事,直接叫人俑或鸡冠蛇们,或通过其他方式动手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请咱们到这儿来?”
解连环觉得吴歧说得也有道理,可照侄子这么说,又无法解释他们一行人,刚才为何在不知不觉中进入幻境了——这幻境应该是祭司特意给他们准备的吧?
看出叔叔的想法,吴歧又说:“叔叔对他有疑虑,难道他对咱们就没疑虑吗?人家是这里的主家,咱们才是未经邀请,就贸然前来打扰的外来户,难道他不该用些法子试试咱们这些人,到底都是什么人吗?大家做什么工作,来这儿有什么目的单说,至少不应该是什么人品很差、作奸犯科的人吧?”
“所以你刚才进门时候提醒……”听侄子这么说,解连环立马想到侄子此前提醒大家管住嘴、管住腿,更要管住手,不要做不礼貌的事,原因在这儿吗?
可侄子又怎么知道这祭司,会用些法子来试验他们人品呢?
叔叔的话虽然没说完,可也给吴歧提了醒,让吴歧对身边的“虚无”又是一拜,“敢问贤兄,我们方才随女俑姑娘进门时,见门左右各有一人面鸟雕像,不知贤兄当时可也在场?”
吴歧这话,一方面是在解答解连环,可能心存疑问的问题;一方面也是在和琴鬼本鬼,确认自己进入青石板门时,那种感觉被人窥视的感觉,是否是自己多疑了。
经此一问,不管吴歧身边“人”,回答“是”或“不是”,都足以打消解连环仅存的疑问:原来刚进门时,侄子提醒大家那些话,和他想细问时,侄子又不说话的原因在这儿吗?
首先侄子自己不确定,自己的感觉是否正确;其次,侄子感觉到这里的主人,无法用常理来形容。如果不是又遇到现在这些事,侄子当时和他这么说,他信不信、信多少都不好说。搞不好还以为侄子又出现幻听幻视,人迷糊了呢。
现在事情大概清楚了,解连环再看手里,侄子递给他装着紫麻的木盒,防备之心倒是减轻了几分,但还不足以让他完全打消疑虑。
就在三爷还在犹豫时,一只手从他手中拿走了木盒。
解连环顺势而看——是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