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最想知道的,无疑是有关三叔和文锦,二十年前西沙考古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及后续的一些问题。
于是文锦便娓娓道来。
从文锦的讲述中,吴斜知道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那就是:现在这个三叔是假的,是叫解连环的人假扮的,并且解连环和真正的三叔,二十年前,都参与了那次西沙考古;以及,自从那次考古之后,考古队员们的身体就发生了变化,文锦的身体亦是——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吴斜从文锦口中,得知了一个名为“它”的组织。准确地说,是一股“力量”或“势力”,但这股力量或势力的具体信息,文锦也说不太清,只说这股势力,大概是她和考古队其他人,身体发生变化的元凶。
完全超出预料,且巨大的信息量,让吴斜一时有些难以承受。他搓了搓脸,努力让自己理解和接受,文锦给他的信息。
文锦和吴斜一时相顾无言。
就在这时,受了伤还闹着要泡澡的吴歧,双手环抱解连环的胳膊,带着六马和落头氏回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年轻人愉快的歌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嘻嘻~~叔,你说我唱的好不好?”年轻人撒着娇问他身边的人。
虽然伤口还在痛,但身体上的清爽感觉,总算挽回了吴歧一直降的心情,让吴歧在叔叔身边,有了点儿笑模样,那种明媚如春,让人看了不禁会心一笑的样子,又回来了。
解连环哪儿舍得说不好,何况吴歧唱的是真挺好,所以他道:“嗯,好。等下擦擦头再玩儿,不要着凉了。”
吴歧仍旧嘻嘻笑着,顺杆爬:“要叔叔帮我擦嘛~~好不好?”
解连环无奈,却也没有拒绝吴歧。何况这种事,本就一回生二回熟。之前已经在吴家老宅,二哥吴二白的书斋里,帮侄子擦过一回,如今再擦一回也没什么。